沈叙找了个人少的站下车,叫了辆出租车去机场了。
*
昏暗的房间里,俞汀曾经的床上躺着一个人。
偶尔响起几声低沉的咳嗽。
陆绝身体很热,他还是裹紧被子,发狠地嗅着被子上的气息。
其实早已经没有俞汀的气息了。
无论陆绝如何挽留,这栋房屋,屋内的每一样物品,每一天都在失去俞汀的气息。
陆绝眼前再次出现了那道挥手笑着向他走来的身影。
他呼吸骤然变粗,手滑进被子,沙哑着呢喃出那个名字。
“乐乐……”
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蚊帐里持续,天黑尽了,陆绝才下床去浴室洗澡。
他太久没生理反应了,冲完澡,烧
似乎退了点,陆绝换上衣服要回京市,才到门口,门从外推开了。
陆绝晃神了一秒,进屋的却不是他的少年。
张敏华拿着钥匙,看到屋里有人也吓了一大跳,打开灯看见是陆绝,张敏华才拍着胸口说:“怎么不开灯?”
瞧见陆绝的脸色,她几步上前踮脚着急去摸陆绝的额头,“这么烫!发烧了?”
陆绝没避开,说:“退了。”
张敏华是俞汀存在过的见证人,现在也只有她还能和陆绝说上几句话。
张敏华在心里默默叹气,问他:“吃了吗?”
陆绝摇头,“想吃鸡蛋面。”
“坐着等会儿,我去买食材。”
张敏华又出去了,刚背身,她眼泪唰地流出来了。
这样的对话,每月会发生几次。
陆绝永远停留在了十年前。
在陆绝买下俞汀家所在的整个居民区那天,她就知道陆绝的身份了,也知道了陆绝和俞汀的关系。
她终于明白,她当年能在陆家庄园得到那些美差,全是因为俞汀。
她曾问陆绝,干嘛花天价留着这片居民区。
十年前陵江发展迅速,这片区域拆迁,从城郊一夜变成了金子,寸土寸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