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。”
圣亚彼得堡医院有专门的卫生清理系统,怎么可能会有虫子。倪垭和淮彧明显不信。
郁周因为心虚,视线不由得向下瞥去。
倪垭擅长察言观色,郁周的小动作逃脱不出他的眼睛,床下有人?
倪垭的眸色暗了暗,心下生疑,但没有揭穿郁周。
“真的没事?”淮彧问道,郁周古怪得有些过于明显了。
“当然没事,小题大做。”郁周倒打一耙。
休息了这么久,郁周觉得自己扭伤的脚好多了,“我觉得我脚有点好了,我想下床试一试。”
“阿郁,我扶你。”倪垭道。
郁周摆了摆手,道“不用。”他尝试将脚尖往地下碰,确实好多了。
周恪还在床下,透过床缝看着郁周光洁的脚踩在地板上,缓慢地移动,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的葡萄,无人注意,被郁周踩到了。
黏腻的汁液从郁周的脚尖溢出,糜烂的葡萄肉黏在郁周白皙的趾腹上,像是一幅破碎的油画,荒诞,让人想要狠狠欺负。
“很想舔。”周恪的目光在无人的角落,紧紧地锁在郁周的脚上。
“阿郁,我去给你拿水。”倪垭道,郁周的脚被葡萄弄得有些脏了。
淮彧则负责将郁周扶回床上,淮彧嫌郁周挪动得太慢,将郁周抱了起来,提溜回了床上。
郁周瞪着眼睛看着淮彧,“我有腿,我会走。”
“哦。”怀中的温度还没散去,淮彧还在回味。
倪垭端来了一盆温水,要给郁周洗脚,郁周自然是不好意思让倪垭这样服侍他,“不用倪垭,我自己来。”
郁周的话刚说出口,倪垭的手已经抚上了郁周的脚背,丝毫没有嫌弃郁周脚上的汁液,格外细心。
温热的水温,浸过脚背,连带着郁周心底一暖,倪垭真的是太贤惠了。
“水温可以吗?”倪垭问道。
郁周点头,当然可以,很舒服。
倪垭替郁周洗好脚,又拿着棉布替郁周擦了干净。
郁周又躺回了床上,明天他有体育课,不能请假,他要带着病历本去上课了。
郁周让倪垭给他拿了一本书,在床上学习了起来。
“不小心水倒了。”倪垭的手一松,水盆落在了地上,水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,顺着瓷蔓延开去。
“没事吧,倪垭,淮彧你都不知道帮助一下倪垭,天天就知道坐着。”无辜被骂的淮彧迷茫地抬了头,嗤笑了一声,倪垭打人力气那么大,这么轻的盆,他会拿不动,他是故意的。
“没事,我等会让人拖一下就好。”倪垭道,说着就要出去叫人。
周恪看着水就要漫到他衣服上了,无奈地拿起手机,给郁周拨了个电话,示意他还在床下。
郁周看见来电显示,才记起来周恪,于是放下书,连忙对倪垭和淮彧道:“这也快晚上了,我脚也好得差不多了,我觉得我可以回去了。”肯定不能让倪垭去找人拖地,不然周恪就暴露了。
“那让医生再来看看。”倪垭道。
郁周点头。
本来就没什么大碍,郁周出院了。周恪没被发现,郁周松了一口气。到了宿舍楼下,郁周转头对淮彧和倪垭道:“好啦,我自己上去,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好,阿郁你早点休息。”倪垭道。
淮彧则跟郁周还在冷战中,郁周不等淮彧回答就上了楼。
倪垭和淮彧也没什么好说的,相看两相厌,分两头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