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周恪就把戒指一直带在了身边。
郁周低头去看,是一颗男戒,上面镶嵌着黑砖,郁周觉得思绪有些混乱。
“周恪,我跟你说你不要喜欢我,我已经和倪垭在一起了,你和我没有可能。”郁周比了一个叉。
周恪笑得有些苦涩,“喜欢你是我的权利,你不能剥夺,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,你可以放心。”
郁周的心脏猛猛跳了几下,看了周恪一眼,又移开了视线,又强调了一次,“我和倪垭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周恪点了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喜欢你,和你跟倪垭在一起并不冲突,我喜欢你,会一直喜欢你……”
“不许再说了。”郁周打断,周恪说得他有些耳朵发烫,被男人表白有些诡异,郁周将自己的局促归结于直男的尴尬。
郁周给淮彧发了消息,【淮彧,来我家吃晚饭,我妈让你来吃的。】
人一尴尬就喜欢表现出一副很忙的样子,比如现在的郁周。
郁周将那已经拼好的拼图,又抠掉了好几块,重新排列组合。
周恪则对郁周的房间充满了兴趣,东看看西瞧瞧,“郁周,我们看看这个吗?”
郁周扭头看了一眼,是郁周小时候的画册,凌司穆也看过,郁周“噢”了一声。
有了由头,淮彧恨不得立马飞到郁周家,淮彧来得很快。
看见屋内的周恪,淮彧明显不快了起来,“他怎么在这?”淮彧指着周恪,问郁周。
“你能在这,他怎么不能在这。”
郁周说完,又接着道:“你不想他在这的话,就把他带走,你们俩一起回京都。”
郁周觉得这是个好主意,这样他就能清静了。
淮彧在郁周身旁坐了下来,“家里没人,我跟孤儿一样,我只有你陪,也只要你陪。他周恪就不一样了,家庭幸福美满,都是人陪。”
淮彧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。
郁周听了心里平静,他不吃淮彧这套。
周恪轻哼了一声,装可怜,淮彧为什么来这,简直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郁周的手机亮了,倪垭的消息,【阿郁,我来缘县了,今晚能见一面吗?】
【当然可以,阿垭你在哪里,我去接你,你和我一起回家。】郁周有些高兴,倪垭要来见他父母了,扬起的嘴角,让人难以忽视。
“是有什么好事吗,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?”淮彧问道。
郁周没回答,只瞧了瞧屋内的二人,有点碍眼,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”
“小鱼,我还没吃饭。”淮彧道。
“我才刚来不久,喻喻。”
两人都不想走,郁周无奈道:“你们待会不许搞破坏,倪垭要来找我,我们要见家长啦。”
淮彧的危机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,“倪垭要来,以什么身份?”
“当然是我女朋友的身份。”郁周回道。
“你和倪垭这么快就要见父母吗?你之前都不让我来你家。”周恪道。
“你和倪垭能一样吗?我和倪垭是真的在谈恋爱。”
郁周的话就像是尖刀毫不犹豫地往周恪心里扎。
如果是平时淮彧就该幸灾乐祸了,可是现在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,甚至有种兔死狐悲之感。
【阿郁,我们能先见上一面吗,我在酒店,我有事要告诉你。】
【我不来我家吗?】
【阿郁,等你见了我,再由你决定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