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外看去,有些犹豫。
那人出来了没啊?
正担忧间,他瞧见封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站着朝他挥了挥手,似是特意为了安他的心特意等着。
心莫名安定下来。
怜秋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,得到封随的回应后,怜秋便放下窗布,对车夫吩咐道:“走吧,慢着些。”
车夫:“是。”
这厢封随注视着顾家的车逐渐消失。他站着等了一会儿,直到侯府里传来“啊!”的一声惊呼,略加思索,封随再次翻身进了侯家。
“阳儿,你在做什么!”侯夫人捂着脸,不敢看房中三人肌肤相缠的模样。
尤其侯阳因为中了药,双眼猩红,理智尽失,动作间的力度大得让人面红耳赤,而那两位哥儿也面色潮红,双眼迷离,看着也不像是清醒。
“夫人。”赶来的下人战战兢兢的凑到侯夫人耳边道:“少爷应当是误食了本该给顾公子准備的药,这药性烈,一时半会人的停不下来。”
听罢,侯夫人红着脸,咬牙道:“将门关上,莫让其他人过来看到。明日再想法子将这两人打发了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垂头应道。
没一会儿便有人将这事儿去禀告了侯儒林,侯儒林的脸当即黑了下去,但姚管事还在,便没有当场发作。
家丑不可外扬,他不能外人取笑侯家。
“姚管事,”侯儒林赔笑道:“今日晚了,咱们便到此结束吧。顾梦生已经全然信了,咱们只等他備好米糧便可着手运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姚管事点头,食指在空中点了点,意味深长道:“这线能不能搭上可就看这一遭了,要是成了,少不了侯老板的好处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侯儒林笑道:“我家二弟说了,顾家在柳县可是出了名的诚信,咱们都说好了,他必不可能反悔。这么大一笔生意,他又不是傻子,不赚白不赚呐。”
“呵呵呵,你心头有数便好,我先走了。”
姚管事摇摇晃晃的站起,他身后的几人立刻过来搀着他的胳膊。
侯儒林要找人送他们却被姚管事摆手拒绝,他便没有强求,只目送着几人离开后,便脸一沉呵斥道:“阳儿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
侯阳自小聪慧,侯儒林向来也以他为傲,却没想到侯阳竟会在这么一点小事上栽了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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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生喝醉了并不闹腾,到了顾家门口,怜秋便喊来人将顾梦生扶回了屋,又喊人送来水。
“英娘……”顾梦生躺在床上,闭着眼喃喃道:“英娘,我们秋哥儿都长成大人啦,你还不来看看他。”
眼眶微红,怜秋将其他人赶了出去,拿过帕子给顾梦生擦了擦脸。
他爹是又在想阿娘了,这样的时候还是少让外人看见得好。
自他娘走后,爹虽瞧着很快就走了出来,一副乐呵呵的样子,但怜秋知晓他从未忘记过阿娘。
怜秋曾偷偷瞧见过他爹拿着阿娘留下的遗物说话,眼里含着泪,是心疼也是思念。
若是没人看见时,顾梦生也总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,怜秋前些时日偷摸听到前来给顾梦生看诊的大夫说他长久郁结于心,于身体已经有碍,长此下去只怕会影响他的心神,易患疯癫之症。
“爹,”怜秋看着顾梦生,吸了吸鼻子,笑道:“我就要成亲了,等我日后生了孩子给你耍着玩,你莫要丢下我。”
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