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栖绯说何时就何时。」
那人不停的甩头,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。
「哎?你摇头做什麽?」栖绯才看到那人正在不停的晃着脑袋呜呜阿阿:「莫不是等不及了?」
「人的发肤受之于父母,我给你留张完整的皮,谢谢我吧。」
周围人均是一身冷汗,这……这……郡主的脸皮也太厚了吧……这招数也太狠了吧。
那人的头晃得越发厉害,冷汗直流。
「哎?莫非你是想要感谢我?不必不必了。」栖绯拄着下巴:「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什麽?不说真的没关系,我最近想做人皮面具,正愁没有材料,还要多谢你才是。」
那人拼命摇头,栖绯许久後才叹了口气:「战羽哥,让他说话。」
战羽走过去,几下挖出男子口中的毒,又板正他的下巴。
「郡……郡……郡主……我说。」他的嘴刚刚板正,还不停的流着口水,便迫不及待的招供道:「是皇上派属下来的。」
「哪个皇上?」梵啸心头一跳。
「当然是……当然是朗鸣的……当今圣上……」
「你胡说!」梵啸大声怒喝。
梵倾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忽然想到了什麽,沉默下来。
「说吧,除了让你里应外合之外,还有什麽计划?」
「再向南一百里,有个小镇,那里……那里还有埋伏……求郡主饶命,这几日皇上性情大变,小人不敢忤逆,现在南都里头,许多大臣都没了性命,小人不过是个送信的小官……求您饶命呀饶命。」
几人都沉默下来,栖绯摸了摸额心,难道就像梦里的那个女子说的,揭开了封印之後要尽快集齐所有的镜子,否则就会天下大乱麽?
头忽然有些眩晕,一些莫名的影像又出现在脑海,她微微晃了晃,也许该吃药了。她撇下那帮人,走向带着药物的马。
等处理好信使,午膳时分梵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小声问梵倾道。
「哥,栖绯拿的真的是流银麽?」
「噗……呵呵呵。」梵倾低笑出声:「那些话你竟然也当了真,栖绯手里怎麽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。」
「真是傻瓜。」栖绯对着梵啸做了个鬼脸,从怀里掏出瓶子,打开瓶塞:「伸手。」
梵啸呆愣着伸出手,栖绯将瓶子倒过来轻轻一扣,一颗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,落入梵啸手心。
「恩?」梵啸用两指将那东西捻起:「糖?」
「错,是松子糖,味道还不错,吃了吧,吃了吧,不用谢我。」
「月栖绯!」竟然又耍他!
栖绯耸了耸肩,放下碗筷离开,留下了笑不可支的梵倾和恼羞成怒的梵啸。
离开的楚园之後,她忽然发现,自己怀中还放着这麽一瓶松子糖。
沁雪园中楚风睁开眼:「栖绯,我做了个梦,梦见你不要木木了。」他转过头,却没有看到那个喜欢窝在他怀中的少女。枕头上似乎残留着她的气息,怀里似乎还留着未散去的温暖。
原来,无论他睡睡醒醒多少次,始终都无法从这最残忍的梦中醒来。
他挣紮着起身,拿起枕头,枕头下面还有栖绯藏着的桂花糕,松子糖,他还记得,寿宴那天的早上,他还装满了一个瓷瓶放在她口袋里给她当无聊时的消遣……
「栖绯……」无力的靠在床头呢喃那个他怎麽叫都叫不够的名字:「栖绯……」
昶山古墓,月冉在最大的墓室之中翻找着什麽,他隐隐记得,在这个古墓之中有一本记录「寄魂珠」的书册,到底在哪里呢?爲什麽他怎麽找都找不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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