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风停作者:口红吊兰
匙开厂长办公室的门,钥匙扣上桑湉击鼓的铃铛丁零零一阵脆响:“不还有老丁呢吗。老丁是干活人就成了呗。”
按计划,他这厢出于谨慎最后一次试完竿,下午就去s市,傅衍老丁甚至把晚饭吃什么、在哪吃都掂量好了,还囔囔着要把褚轻红及“路野旅拍”几头也豁拉去。
不过苍海这会儿打算放他们鸽子了,一是凭桑湉那性子,去了能杵着不搭手?二是,他想和桑湉安享这难得的二人世界。
“那我们洗个澡休息片刻再过去。”桑湉仍是不落底。
渔具厂兑下来迄今,除了几个海外代工的单,独立研发的产品没一项投入到市场。苍海老神在在地一直说不急,可桑湉晓得,他在等,等这次渔具展上一鸣惊人。
那前期工作就必须要做好,包括展位的布置,否则偌大展厅数十家品牌商,拿什么吸引经销商驻足?
仅凭刷脸么?她不觉得她和苍海有那么大的脸。
苍海不接腔,进办公室揿开空调又去关窗户,余光掠过,他说:“你怎么还拿着这竿啊?快放下。”
桑湉未置一辞,只执竿细细端详。台钓竿不像路亚、海钓、飞钓、矶钓竿,讲究炫酷。台钓竿有点近似黑拉竿,垂钓山水间,越有古意越好。
苍海设计的这款台钓竿,竿身碧绿莹润,似笠翁新裁春竹,可以假乱真。
竿身除了三个烫金字,此外再无涂装。那三个烫金字用得是小篆,桑湉勉强认出俩,近而猜出是“三千水”。
三千水。
她中文再半瓶醋也听过那句话——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。
“名儿取得不错。”桑神中肯点赞,“国内出的台钓竿,历来都没什么好名字。反倒是日本人,‘荒法师’,‘枯法师’,‘苏幕遮’,‘倦寻芳’……哪个都耐人寻味。你这竿一出,算是扳回一局了。九月份我带着它去名古屋打亚洲杯台钓大师赛,也拿得出手。”
苍海咳了咳,一时有点受不住她的赞:“你行李放哪了?”他抢下那支样品竿,“我让耿师傅送上来。”
话才落,外头响起笃笃敲门声。
老耿:“厂长,我把老板娘的东西带上来了!”
苍海嗤一乐——老头儿real上道!
随桑湉行李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大盘黄澄澄切薄片的甜瓜,一大盆鲜亮亮水润润的西红柿。
“介是我自家种的,味道比菜场上那些喷农药涂激素的大棚货好不少。”老耿同志殷殷地安利,唯恐眼前这长相高冷的小姑娘嫌弃,“要么,我拿番茄切切小,拿糖拌一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