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。”水户门炎说:“我们或是其他忍村的话都不算数,得拿到更有力的证据,我才能向大名申请强制配合令。”
自来也将塑料的小勺子插在沙冰侧面,站起身,拍了拍手。
下午的阳光将街边的建筑映照成明黄色,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路旁的电线杆上,用嘴清理着翅膀夹缝下的羽毛。
“给我一个星期。”自来也说。
水户门炎在心里合计了片刻,点头。
自来也还要再说,水户门炎抬手制止了他。
“不用告诉我你的打算,一周后见。”
自来也苦笑,拿出一张现金放在桌上,双手插兜,顺着长街一路溜达着走了。
水户门炎也起身离开了雪糕摊,旁边电线杆上的白鸽灵巧的扭动脖子,注视着水户门炎远去的方向,随后振翅飞起,掠过鱼鳞般层叠排列的房顶,穿过挂着鲤鱼旗的阁楼,绕进了火影大楼的二楼阳台,落在猿飞渡的肩膀上。
猿飞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鸽子的头顶,但脸上表情却越来越难看。
直到通灵而来的鸽子化作一阵烟雾消失,猿飞渡深吸了好几口气,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,站着想了好一会儿。
咬牙,还是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,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外,轻轻敲响了门。
“渡啊,找我有什么事?”三代火影看着突然到访的侄子,似乎并不意外。
……
猿飞渡只在火影办公室呆了几分钟就告辞离开了。
他匆匆下了楼,脸上带着一种心虚的表情,经过一楼大厅时,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。
乍看还以为是油女志黑死而复活回来了,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幅跟油女志黑极为相似的脸,年龄看着要比志黑沧桑许多,正是最近天天来求见火影却不得的油女家主。
“伯父。”猿飞渡上前问候。
油女组长表情木然地侧过头,看到是猿飞渡时,混浊的眼睛里才算有了一点光彩。
“是渡啊,好久不见,你还好吗?”油女族长轻生问。
“一切都好。”
猿飞渡记得两天前才见了面,当时他是陪着水户门炎去慰问牺牲的同胞,到油女家时,因为对方照例到火影大楼来等着三代,于是猿飞渡和水户门炎等到了晚上才见到人,由于时间匆忙,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告辞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油女族长喃喃道,似乎也没有多聊几句的打算。
“那我先走了,伯父,你……保重身体。”猿飞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尤其是他自来也和水户门炎两人讲话的内容通报给了三代,这让他更加虚心不敢直视油女组长的眼睛。
转身刚迈出一步,身后又传来油女族长的声音。
“渡君,听说志黑是为了掩护你被杀的?”后者幽幽地问。
猿飞渡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,只能干巴巴地点了点头。
“别误会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油女族长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笑容:
“看你现在一切都好,我才觉得志黑的死总算有了一点价值。”
“啊……志黑他,是个很出色的战友,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。”猿飞渡语无伦次。
“我一向为他骄傲。”油女族长平静且坚定:“我也一定会让某些人为志黑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他每说一个字,脸上表情就凶狠一分,直到注意到似乎吓到了猿飞渡,才收敛起汹涌的恨意。
“渡君,好好保重。”他对猿飞渡说。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猿飞渡已经不知该说什么,应付了两声,迅速逃离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