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这边,处理完羯人的事情后,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。他深知,鲜卑人不会善罢甘休,随时可能发动攻击。于是,他当机立断,下令全军迅速收拾行装,准备转移。
西凉铁骑和羯人将士们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挣扎,但在马超的带领下,迅速恢复了行动力。他们动作娴熟地拆除营帐,将物资装载到马车上,片刻间便做好了出发的准备。
当乌兰达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慕容雪魄耍了,决定不再等待,率领鲜卑将士发动进攻时,马超的营地已经人去楼空,只剩下几堆尚未熄灭的篝火,在寒风中孤独地燃烧着,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。乌兰达望着空荡荡的营地,心中懊悔不已。他明白,自己因为轻信慕容雪魄,又一心想着消耗对方实力,错失了围剿马超的绝佳机会,让马超再次成功奔走。
“追!”乌兰达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,大声下令。鲜卑将士们立刻策马扬鞭,朝着马超离去的方向追去。但茫茫草原,白雪皑皑,马超的军队早已消失在风雪之中,只留下一串模糊不清的脚印,很快便被风雪掩埋。乌兰达知道,这一次,想要轻易找到马超,恐怕是难上加难了。而他与马超之间的较量,也必将更加激烈地展开。
慕容雪魄率领大军,浩浩荡荡地朝着拓跋部的方向进发。一路上,马蹄声如雷,扬起的雪花在半空盘旋。他原本盘算着,借此次支援拓跋部之机,既能在各部落中树立威望,又可趁机扩充自己的势力。然而,当大军抵达拓跋部所在之地时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怒目圆睁。
只见拓跋部一片死寂,往日的营帐已化为堆堆灰烬,在寒风中冒着缕缕青烟。残垣断壁间,偶有未燃尽的木块发出“噼啪”声响,仿佛在哭诉着这里所遭受的劫难。拓跋部毕竟是草原上的大部,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境地。
慕容雪魄面色阴沉如水,立刻下令收拢拓跋部四散的族人。那些劫后余生的族人,满脸惊恐与悲戚,眼中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泪水。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讲述中,慕容雪魄得知,正是那伙汉军,在烧杀劫掠之后,如同鬼魅般逃窜到了他处。
慕容雪魄心中的愤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。他深知,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。他邀请各部首领齐聚慕容部落。各部首领本就因轲比能一系列决策而对其失望透顶,又被慕容雪魄巧妙的拉拢手段所打动,纷纷带着自己的心腹与精锐,快马加鞭赶赴此地。一时间,聚英城热闹非凡,各方势力汇聚于此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与不安。
待众人在宽敞的议事大帐中坐定,慕容雪魄霍然起身,目光如炬,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首领。他双手猛地一拍桌案,声若洪钟般说道:“诸位!看看如今这草原,看看拓跋部的惨象,简直不忍直视!这一切究竟是为何?”
他微微一顿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,激昂地说道:“若不是轲比能无能,怎会贸然挑起与大汉的战争?他以为大汉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?这才引得汉军铁骑踏入我们的草原,烧杀抢掠!各部因此损伤惨重,多少儿郎血洒疆场,多少家庭支离破碎!”
慕容雪魄越说越激动,在帐中来回踱步,接着说道:“他身为鲜卑大王,不思如何保境安民,却只知安坐于王帐,贪图享乐!面对各部的困境,他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!如此昏庸无能之辈,还要他作甚?留着他,难道是要看着我们鲜卑各部被他一步步带入深渊吗?”
此话一出,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各部首领们顿时炸开了锅,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对轲比能的恨意。
“没错!轲比能那家伙,只顾自己享受,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!”
“他挑起的战争,却让我们这些小部落承受后果,实在可恨!”
“若不是他无能,我们何至于此?早就该把他拉下马!”
……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声讨声此起彼伏,对轲比能的不满与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。慕容雪魄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他知道,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走向成功,而轲比能的统治,已然摇摇欲坠。
在众人对轲比能的声讨声浪稍歇之时,慕容雪魄的心腹乌力罕率先按捺不住,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。他身形矫健,犹如草原上的苍狼,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。只见他双手抱拳,面向众人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各位首领,瞧瞧如今这局势,轲比能昏庸无道,害得咱鲜卑各部苦不堪言。咱们怎能还听他摆布?雪魄大人英明果敢,一直为各部着想,只有他能引领咱们鲜卑重振雄风。我看呐,不如就拥护雪魄大人自立为王,咱们齐心协力,摆脱轲比能的窝囊统治!”
乌力罕话音刚落,图雅也跟着起身。她虽是女子,却巾帼不让须眉,身姿挺拔,眼神坚毅。图雅环顾四周,清脆而有力地说道:“乌力罕说得对!雪魄大人的才能与胸怀,大家有目共睹。在这危急时刻,只有雪魄大人能带领咱们抵御汉军,守护草原。自立为王乃是大势所趋,咱们不能再犹豫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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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身材魁梧如熊的巴特尔也站了起来,他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俺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!雪魄大人带着咱们出生入死,为的就是咱鲜卑的未来。如今轲比能把草原搅得一团糟,咱们就得拥雪魄大人上位,让鲜卑重新强大起来!谁要是不同意,俺第一个不答应!”
最后,一向心思缜密的苏赫也站起身,扶了扶自己的帽子,慢条斯理却坚定地说道:“各位,当前形势下,自立为王不仅是摆脱困境的出路,更是凝聚鲜卑各部的契机。雪魄大人有此能力与威望,咱们应全力支持。只要咱们团结在雪魄大人周围,何惧轲比能,何惧汉军?”
这四人一唱一和,皆是发自肺腑地拥护慕容雪魄自立为王。他们的话语,如同一把把火,再次点燃了营帐内的气氛。慕容雪魄的部下们纷纷应和,高呼着支持的口号。而其他各部首领们,看着这阵势,心中的天平也在悄然向慕容雪魄倾斜。
乌兰达满心愤懑地回到营帐,径直走向父汗轲比能所在之处。营帐内烛火摇曳,轲比能正端坐在主位,神色凝重地看着军事地图。乌兰达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声音带着懊恼与愤怒,说道:“父汗,那慕容雪魄实在可恶!他竟不肯出兵,故意坑害孩儿,致使孩儿错失围剿马超的良机。马超那贼军已然逃脱,不知去向。”
轲比能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刚要开口斥责,突然,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一名士兵匆忙闯入,单膝跪地,急切禀报道:“大汗,大事不好!慕容部对外宣称自立,号称继承慕容先辈之威,还细数您的种种罪行,摆明了准备对您用兵!”
轲比能听闻此言,猛地一拍桌案,桌上的烛台都跟着震颤,烛火险些熄灭。他怒目圆睁,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,吼道:“这个慕容雪魄,竟敢如此大胆!他这是公然谋反,置我鲜卑大局于不顾!”
乌兰达也是一脸震惊与愤怒,从地上站起身来,说道:“父汗,这慕容雪魄狼子野心,早有不臣之心。如今他公然自立,还污蔑您,实在可恶至极!咱们绝不能坐视不管,定要出兵将他拿下,以正我鲜卑法纪!”
轲比能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他来回踱步,思索片刻后,说道:“不可贸然出兵。如今我鲜卑内部不稳,又有汉军在侧。若此时与慕容雪魄交战,恐腹背受敌。我们需先稳住局势,联合其他忠诚于我的部落,再做打算。”
说罢,轲比能转头看向那名报信的士兵,命令道:“密切关注慕容部的动向,有任何消息,立刻来报!”士兵领命,迅速退下。轲比能与乌兰达对视一眼,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忧虑。
随着慕容雪魄公然自立,草原局势瞬间风云变幻。原本统一的鲜卑部落,如被投入巨石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,彻底分化成了以轲比能为首的正统鲜卑,以及慕容雪魄所建立的慕容鲜卑。
各部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局,纷纷审时度势,迅速做出选择,各自站队。一些部落被慕容雪魄描绘的美好蓝图所吸引,加之对轲比能此前统治的不满,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慕容鲜卑的阵营;而另一些与轲比能有着深厚渊源,或是看重其多年统治根基的部落,则依旧坚定地站在正统鲜卑这边。
这场激烈的站队,使得鲜卑内乱进一步加剧,最终演化成了东西两部鲜卑的对峙局面。东部以轲比能为首,麾下聚集了一批忠诚的部落,他们凭借着传统的势力范围和多年积累的资源,力图维护鲜卑旧有的统治秩序;西部则以慕容雪魄为尊,他的身边汇聚了那些渴望变革、追求新机遇的部落,企图在这片草原上开创属于自己的霸业。
两部鲜卑剑拔弩张,各自厉兵秣马,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场内部争斗之中。他们忙于修筑工事、扩充军备、谋划战略,完全无暇顾及马超等三路大军的动向。而马超等将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,他们深知,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,草原的混乱为他们的军事行动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和可能性,一场新的征战,正悄然拉开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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