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吕布低头看着貂蝉,目光渐渐柔和。
他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,粗粝的指腹擦过那细腻的肌肤:"
好好好,我怎会对泰山发火?"
说罢,他深吸一口气,将满腔怒火暂时压下,大步往书房走去。
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,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波,才刚刚开始。
书房烛火摇曳,吕布掀帘而入时,王允与洛阳王刘协正俯身查看案上舆图,烛泪顺着鎏金烛台蜿蜒而下,在羊皮地图上凝成暗褐色的斑痕。
听见脚步声,王允指间的狼毫微微一顿,刘协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。
"
见过岳父大人,见过洛阳王。
"
吕布抱拳行礼,方天画戟斜倚在雕花槅门边,红缨垂落如凝固的血。
刘协慌忙起身虚扶,:"
温侯何必多礼,折煞小王了。
"
王允搁下狼毫,指尖残留的墨渍在烛光下泛着乌紫。
他凝视着吕布绷紧的下颌线,忽然轻叹:"
奉先今日,可是受委屈了?"
这一声似带着三分关切,七分试探,惊起梁上栖息的夜枭,扑棱棱撞得窗纸作响。
委屈如潮水漫过心头,吕布踢开脚边矮凳,金属铠甲相撞发出冷硬的脆响:"
岳父!
守城时不见天子提厚此薄彼,如今论功行赏,倒把我当街边乞儿般打发!
"
他重重捶在案上,震得舆图上的青铜兵符叮当作响。
王允用袖口掩住地图上的标记,目光转向刘协:"
奉先,你可知天子为何突然生了防备?"
他捻着胡须,语气如毒蛇吐信般阴冷,"
西凉久攻不下,一旦退去便会作鸟兽散。
袁绍公孙瓒相持于冀州,江东孙策又中了他的连环毒计。。。现如今,天子对我们也开始忌惮"
话尾拖得极长,像是在吕布伤口上撒盐。
"
既如此,"
吕布攥紧拳头,骨节泛白,"
当初说好除夕动手,洛阳王为何。。。"
"
温侯可知那晚发生何事?"
刘协喉结上下滚动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