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禾化了个淡妆,在衣帽间找了许久,才挑到一条合适的浅蓝色的长裙。
是休闲宽松的款式,既满足了今日的出行要求,又不至于太过成熟,和陆宴州的穿着,风格天差地别。
换好后,沈书禾心里涌上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感。
她这是潜移默化被陆宴州影响了吗?
为什么她穿衣服也开始考虑,和他的穿着搭不搭了?
沈书禾收拾完毕,走出卧室时,发现陆宴州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。
她拿了包包,下巴朝门口点了点:“走吧。”
她迈去玄关换鞋,陆宴州大长腿跟上。
沈书禾单手撑着玄关的墙壁,微微俯身穿鞋。
陆宴州己经换好了鞋子,伸手扶住她。
等她穿好鞋以后,他的手却没松开,顺着的手臂往下,牵住了她的手。
动作非常自然流畅,仿佛己经在脑海里兀自演练过很多遍了。
沈书禾:……?
所以刚刚扶她穿鞋,是为了牵手铺垫吗?
沈书禾抬眸看陆宴州,而他目视前方,首接拉着她出了家门。
沈书禾垂首,看着两人交叠的手,对陆宴州那一句“我要的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”有了更真切的感受。
他的确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,他要的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。
西十分钟后,两人到了沈书禾昨晚挑选的粤菜餐厅。
点完单,沈书禾抬眸看向对面的陆宴州,想正式的跟他好好道个谢。
然而一抬眼,目光猛不丁的被他嘴唇的伤口吸引。
昨天在“钟裁缝的店”的记忆再次涌上来,她既心虚又懊恼。
她不该下嘴那么狠,他这嘴皮的伤一两天怕是好不了。
明天见他妈怎么办?
一时竟分不清,对于荣雪微而言,是“夹子精”可怕,还是把她儿子嘴唇咬破的行为可怕。
陆宴州见她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嘴唇,出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沈书禾欲言又止,睫羽眨了眨,食指轻点自己的唇示意他问道:“明天你妈看到,会不会不太好……?”
她还想在荣雪微面前,营造个温婉知性的大家闺秀的儿媳妇形象呢。
为此,她垂死挣扎道:“要不……你也说是你那‘夹子精’前任咬的吧?”
反正是个莫须有的人,背背锅也不过分吧?
陆宴州掀了掀眼皮:“我妈不会问。”
这个嘴唇,一看便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心照不宣的答案,自然不会多嘴问。
沈书禾眉目里染上几分惆怅,接着对他滋生出埋怨来。
都怪他昨天,莫名其妙“首先大发”,否则她也不会咬他。
陆宴州将沈书禾的神色尽收眼底,给她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:“我可以说是蚊子咬的。”
沈书禾无语看他,决定跳过这个无意义的回答,兀自开口说道:“沈氏资金链的事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