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顺至今的枣红马不但没有理解他的意思,还突然变得暴躁,高高扬起前蹄,挣扎着要把他甩下去。
傅铭铎本能地松开手,往前去抱马脖子。
姜昭节眼疾手快,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往自己这边一扯。
“过来我这里!”
傅铭铎对姜昭节的信任几乎刻进骨子里,闻声毫不犹豫松开腿,顺着对方的力道改变方向,往黑马身上扑去!
姜昭节使了个巧劲,踢开枣红马的马镫,顺便调整了黑马的位置,让傅铭铎得以跨坐在黑马背上。
“抱着我的腰。”
姜昭节感受到腰间结实的力道,不假思索伸出手,扯住枣红马的缰绳,马靴一磕,调头往另个方向冲去。
枣红马被黑马巨大的力道扯得一个趔趄,还想尥蹶子,却硬被拽开好一段距离!
棕色大马疾驰而至,哀鸣着与枣红马擦肩而过,掀起一阵冰凉的风,令还有些茫然的傅铭铎回过神来。
马场的工作人员端起麻醉枪,两发麻醉分别落在马腿和马臀上。
数名保镖从各个地方冲过来,团团围住姜昭节和傅铭铎。
傅铭铎张了张嘴,嗓子干涩,发不出声来。
姜昭节扔开枣红马的缰绳,由着保镖去控制它,勒马止步,轻巧地跳下,仰头去看眼神迷茫的傅铭铎。
“小傅?小傅?你没事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傅铭铎心脏狂跳不止,低下头,姜昭节正略带担忧,专注地看着他。
那双清透的眼睛中,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。
好像全世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一样。
那眼神,深深砸进他脑海中。
同一时间,他和三号生出同样的念头——
我彻底完了。
……
精神恍惚地被保镖们带去检查过身体,确认什么事都没有的傅铭铎坐在车上,控制不住闭上了眼睛。
姜昭节就坐在他身侧,看他满脸疲惫,对开车的老谭比了个手势,让老谭直接回自己的住处。
小傅遇到这么个事,精神头肯定不好,不如直接去他那,休息过来再走。
他以为傅铭铎睡着了,可事实上,傅铭铎只是害怕暴露自我。
他对心上人的占有欲越来越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