涟漪,或许是想起往事,又或者不愿看她们步入自己的后路,想要劝诫,又把话咽了下去。
最后只模棱两可道:“两情相悦不代表可以长相厮守,也有可能是悲剧的开始。”
徐清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听到她说这么一句话,没反应过来,暗想她说的话怎么越来越诡异,什么悲剧的开始。
但想想不回答又不好,道: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
徐清姿尴尬:“抱歉前辈,我不太会讲话。”
四下无声,陷入寂静。
当徐清姿以为自己说错话,对话就此截止,对方不会再说话时。
却听对方好似突然回过神似的,声音带着些许不快道:
“你的师妹和我的徒弟达成了交易,她们想毁坏这里。”
徐清姿心里一惊。
“我可以放你一马,也可以对破坏既往不咎,但你得给我做件事。”
徐清姿满肚子疑问,但话已至此,只得摁下,恭敬道:“前辈请讲。”
“去我徒弟那里,取回我的身体,作为报酬,我可以告诉你如何修复引絮的灵台。”
“您可以修复?”徐清姿大喜,这一趟果然不白来,忙道:“前辈的徒弟是谁?”
“且陶陶,你们应该很熟。”
徐清姿一听「且」字,立马想起之前霍清口中的且药修,对比她的行径,大概可以猜出就是一人。
“你兜里有个人头,我拿走了。”
徐清姿正想说那不是普通的人头,想告诉人头来由,结果便感觉腹部一阵刺痛。
她豁然惊醒,对上一双绿色弯眼。
她吓了一跳,但看到对方腰间折扇后立刻确认她的身份,“且陶陶?”
且陶陶笑眯眯伸出鲜红的手掌:“你好啊,徐清姿。”
她很不好,腹部的疼痛迫使她弓起身子,坐起来一看,她的肚子破了个大洞,肠子从中漫出来,肝脏和胃相互错位,流出来的血多到好似一小片湖泊。
徐清姿指着她的手,痛得连喘气都疼。
且陶陶谦虚地甩甩手上血迹,笑道:“不用谢,我这人就是慷慨。”
徐清姿没力气和她争辩,虚脱地捂着肚子把肠子什么*的塞回去。
且陶陶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东西,丢给她,道:“我这人很少出手,但奈何我实在太心软,不忍心。”
她见她躺在那剧烈喘气,饶有兴致蹲下来细细揣摩她剧痛的表情,嫌弃道:“演技太差。”
徐清姿运转灵力,好在灵台没事。
且陶陶道:“不过我没心思收徒,勉强教你点技巧吧,眼睛睁大,表情皱一点,诶对,咬牙咬牙诶对,还有拳头也握起来,别光在表情上用力,全身都得动起来才有说服力,呀,怎么不动了?”
话音刚落,一个火球从从天而降,且陶陶翻滚躲开。
火焰炸开,激起剧烈震动。
徐清姿下意识屏住呼吸,若是以往,她定然要被火辣辣的热气烫到,但预想的灼热没有到来,反而感觉肚子上的伤口痒痒的。
兰烛一只手搂着她,一只手盖在伤口上替她疗伤。
且陶陶扇了扇火气,细细看了她两眼,抬头观望各个空间,皱眉道:“这就回来了?”
兰烛心疼的目光装化为眼刀甩过去。
且陶陶无辜:“瞪我干嘛,不是你说的吗?”
徐清姿感觉到疼痛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不适,但好在还能忍。
她呛出一口寒气。
兰烛注意到她旁边被且陶陶丢出来的黑石头,目光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