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霜摇了摇头,“尚未。不过……”她顿了顿,从怀中摸出封信,“今日有人找来后门,指名奴婢过去,将这封信交给了奴婢,说是定要转交到您的手上。”
季楠思眸光微动,将喝了几口的粥递到了凝霜的手上,接过信。
一旁的含巧好奇地投来视线,并未吭声。
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,质地摸起来是民间随处可见的款式。
季楠思将里边的信取了出来,就连信纸也是最寻常不过的宣纸。
打开信纸,上面的字迹中规中矩,并没有可圈可点之处。
直觉告诉季楠思,这人大抵是花了心思的,没留下半点能够暴露身份地位的线索,就连字迹可能也是下了功夫的。
再观内容,只有寥寥几行字。
——“腿伤如何?”
——“冬至后有异动。”
——“近日偶闻几句,与你上次所说之事有关。”
——“家母安好,感谢赐药。”
这四行字看似天马行空,落在季楠思的眼中,很快译成了另外一段话。
若说前三句话还让人看得云里雾里,那最后那句话的指向性就很明确了。
观其字里行间的意思,这人感激季楠思赐药救了自己的母亲。
而前段时间,季楠思只给一人提供了几句关键信息,好让那人将自己的母亲给救出来。
这封密信是付雨柔派人传来的。
季楠思重新看回前面几句话,视线落在了‘上次所说之事’上。
冬至宴那晚,她与付雨柔达成了共识,要求付雨柔若是在东宫察觉到与国公府有关的特殊情报,传信来提醒。
这封信便是付雨柔写来提醒她的。
大抵的意思是,皇甫临渊在冬至宴之后有异动,和下属的谈话中似乎提到了国公府。
季楠思不禁捏紧了信纸。
她还奇怪皇甫临渊这阵子为何如同消失了一般,不再来找事,原来是在密谋有关国公府的事……
不行,她还是得找个机会进宫试探试探。
季楠思下意识动了动身子,小腿的疼痛提醒着她自己目前还不能下地的事实。
“主子,您现在还不能乱动。”凝霜柔声劝道,“您当务之急,还是将腿伤给养好。”
她虽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是什么,但也明白主子现在拖着伤腿做很多事都会受限,急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