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里面用屏风隔了一片空地,放了几张床供病人躺,后院就做生活起居之用,因张小意是个小哥儿,后院不让外人进出。
沈大嫂周宁赶紧去看看,转过屏风一看就连沈临川都脸上苍白地躺在床上,周宁吓得愣在了原地,“爹,沈临川他怎么了?”
张小意忙说道:“宁哥儿,没事没事,被孙家灌了酒醉死过去了,我爹已经给瞧过了,睡上一阵就好了。”
周宁这才动了动手指,仿佛整个人这才活了过来,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沈临川的脸,还好还好,沈临川还在。
沈大嫂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没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,沈大哥这会儿已经醒了,坐起身安慰,“好了,这不没事了,别哭了,这一家人不好整整齐齐的。”
沈大嫂擦了擦眼泪,“哪里好了,你这一身的伤,临川他又昏迷不醒,我这心里难受。”
这一屋的人哪有心里不难受,周大叹了口气,粗暴地揉了下眉头,“老子去宰了那兔崽子去!”
他周大在镇上那么些年,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呀!
张郎中赶紧给拉住了,“周大,你这是作甚,你杀他,你不得偿命,到时候伤得还是自家人的心。”
“爹,沈临川他会醒的。”
“哎,会醒的会醒的,宁哥儿你别难过。”
周大都要心疼死了,他家哥儿别看着没事,但这会儿人反正都慢了几分,哥儿婿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,瞅着比一旁的沈家大哥都严重几分。
眼看天都要黑了,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呢,沈大嫂只好回家去了。
一家人都留在了医馆,沈大哥吃了些饭有了点精神头了,沈临川那边还没有醒,周宁打了水给沈临川擦了脸又擦了手,又端了药碗给小心喂了药。
张小意劝着周宁这才去吃了些饭,可把张小意给心疼坏了,他何曾见过周宁这个样子呀,要知道周宁自小胃口就大,饭都得吃上两碗了,这才喝了点粥就不吃了。
张小意气得直和罗青山骂人,“那孙家是什么人家呀!仗着有点权势就欺负人,我呸!”
几个人都没有走,周宁守在沈临川的床边看着他,虽说是灌了酒,但沈临川本来就白,这会儿脸更白了,周宁盯着沈临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仿佛沈临川一下子就会消失不见了。
明明沈临川在这呢,周宁也说不上,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周宁一直守到了后半夜,沈临川这才醒了,沈临川一醒周宁就赶紧站了起来,“沈临川,哪里难受?”
沈临川眨了眨眼,醉死了一场脑海中两个世界的记忆交织,他成亲了,有个可爱的夫郎,还好不是梦。
沈临川扯了下嘴角,声音有些沙哑,“头疼得厉害。”
一听见动静,其他人也纷纷过来了,张郎中又给把了脉,“得修养上几日呢,伤到胃了。”
见沈临川醒了,大家这才松了口气,沈临川看了一圈都在呢,“爹,天都黑了,你先回去歇着吧,没事了。”
“哎哎,别说话了,先歇着歇着。”
周宁又忙去端了粥,喂了沈临川吃了一些,“快睡,一会儿天都亮了。”
沈临川头疼得厉害,虽然这古代都是粮食酒,但也架不住头疼呀,胃里也伤到了有些疼,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。
“爹,不早了,你快些回家睡觉,还有罗相公,多谢了。”周宁劝着他们先回家去。
见人醒了,周大和罗青山这才走了。
沈临川一觉睡到了太阳高升,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,周大一早又过来瞧了瞧,沈大嫂送了两个孩子去学堂也过来了。
今儿天气不错,太阳能照到屋里,沈临川头也没那么疼了,一坛子酒下去他也吃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