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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栀猛地停下脚步,脸上敷衍的笑都瞬间收了起来:“你是不是还挺得意?”
“没,”厉风也不由得直了直腰,“我这不是想给你多赢几块奖牌吗?”
“你要赢就自己赢,不要说为我,我也不需要你为我。”
“哦,”厉风肩膀塌了半边,说话的语气都低了半截,“你是不是更生气了?要不今天不说了,先回家吧…”
宁栀鼻腔酸涩,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指不定得掉眼泪。
其实厉风说的没错,她就是心疼。
小时候厉风皮得厉害,爬高下低天天惹事跟人打架都没进过医院,现在长大了反而还能瘸一条腿。
她看过厉风在校时的训练,也没觉得有哪里特别辛苦。或许那些辛苦的她都没见过,但是无论作为朋友还是家人,她都不希望厉风用透支身体的方式继续下去。
可真要开口让对方放弃,又不太可能。
这些年厉风有多努力,宁栀比谁都清楚。
“别看我这包的好像很严重,但根本就不至于。只是轻微的小骨折,养个两三天就好了,打石膏是怕我二次受伤,就比较小心,稳妥点。”
“有什么用呢?”宁栀问道,“你如果想的话还是可以把石膏拆了继续打你的比赛。”
厉风顿了顿,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为了迁就厉风,宁栀步子走的很慢。
两人逐渐和走在前边的家长拉开距离,进到小区基本已经看不了。
厉风摸摸口袋,掏出宁栀暑假给他抄的英语例文:“还检查不?”
宁栀低头展开那磨掉一圈的纸张,前两个单词,dearto。
厉风磕磕巴巴地把例文背了一遍。
发音很不标准,但一个一个单词连着,也没有错误。
“还气吗?”厉风替宁栀推开单元楼的大门。
宁栀宁栀把那张纸展开又合上,最后装进自己口袋里:“气。”
“有什么赎罪的方式吗?”
“再背一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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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运会之后,厉风老实呆在学校里背英语。
起初几天他还听听宁栀的话,两人凑一起安安静静写会儿卷子。
但很快厉风就发现了关键问题——他除了背背语文英语之外,其他科目的题基本不会写。
高一一年的文化课就已经把不同生种拉开了一定距离,厉风文化课没听几节,自然是跟不上。
虽然有个学霸在身边,可以随时随地去问。
但也不能做一题问一题。
再说宁栀也有自己的卷子要写,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。
厉风觉得无聊,便拄着腮看宁栀发呆。
他记得宁栀小时候没这么好看,黑黑矮矮,瘦不拉几,薄得跟片树叶似的,经常被其他男生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