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抚了抚女人温热脸颊,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逐渐降低。
“你也看到了,骁臣长大了也很有出息,给段家长脸,步步为营登上了权贵巅峰。”
郁凌霜将脸颊埋在男人胸前:“…”
“另外,我也知道,把娴娴接到沪城读书,你心存芥蒂,对段砚直一直是敢怒不敢言,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明着说娴娴。”
房里响起了洗鼻子的声音。
“所以我一直强调,娴娴他爸是段家长孙,即使娴娴现在才出生,只要她是段砚直的闺女,依旧是太子女,她在家族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了的。”
“何况段砚直代表段家,为祖国的科研奉献了毕生精力。他调去航天局之前,还是你在部队的上司,坐镇云省司令部,你那时候进入特种部队比较晚,可能不知道,只要他坐镇迤西,几十万大军都被他管的服服帖帖。”
“他那么辛苦,全部身心奉献给国家,把闺女交给我带,他才放心,也才能安心工作。”
“再说,娴娴生下来就跟没有妈妈一样,侄媳妇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,跟段砚直分居快十年了,你还妒忌娴娴什么?”
男人低低的沉郁嗓音钻入耳廓,郁凌霜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泪‘吧嗒’‘吧嗒’掉在男人胸前。
段绥礼笑了笑,低头看向小女人,指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。
“好啦,不哭了啊,我一直让你调去沪城工作,你舍不得这里,那有什么办法呢?你退休之前,咱们两口子也只能这样分居两地。”说着,将肩膀颤抖的小女人温柔搂紧。
他也清楚,女人默默掉下的眼泪便是对他最强烈的控诉。
别看她在单位装的像个纸老虎,下班回到家,面对冷冷清清的房间,心情怎样都好不了。
无论哪个女人嫁给他,都必将与他一起,承受这份家族重担。
段家这般迤西望族,一门出三杰,不付出点东西是绝对做不到。
“好点了吗?我的小宝贝——”
男人低低的嗓音钻入耳中,瞬间沉入她心底,犹如魔咒,让她这辈子都心甘情愿听他的倾诉。
“礼礼,我没有妒忌娴娴,也没说你不该把外甥抱来家里抚养,只是我,毕竟是个女子,心胸不及你也可以理解吧…”
“好了,现在他们都长大了,”
段绥礼温柔地笑了笑,手指轻轻刮着女人的鼻尖,面容欣慰:“骁臣这小子最近谈恋爱了,要是时机成熟,我觉得可以和娴娴同时举办婚礼。”
郁凌霜一下子就从男人胸前支起脑袋,惊讶道:“祁骁臣这小子终于谈对象了?谈的是什么样的姑娘?”
“比骁臣小了十几岁,是个外科医生,最为重要的一点是,她是个天才女孩,我很看好他们之间的恋情。”
这般说着,段绥礼叹了一口气,“家里两个孩子陆续都要步入婚姻,咱们儿子怎么回事啊,到现在都还没影。”
“所以说嘛,这就是你的严重疏忽!”
郁凌霜坐起来,竖起眉梢,指着男人,“一年之内,若是段闻笙还没谈恋爱,你就给我搬回来,因为你住在沪城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干。”
顿了顿,一脸凶巴巴的问:“你记住了没?”
“记住了,记住了,明天等我回去就给段闻笙打电话,让他早点回国,等他回来,我就给他安排相亲活动。”段绥礼一副识时务的样子应承妻子。
两口子正聊着家里几个孩子,手机响起了急促的铃声。
一看是侄媳妇孟青瑶打来的电话,段绥礼前一秒的嬉闹神情,立刻消失,凤眸不由沉了沉,“是青瑶。”
“青瑶给你打电话做什么?”
电话刚接通,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两口子激烈的吵架动静。
“小叔!我是青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