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珣把她的头发用手指绕到发根,又放开重新绕一遍。
「吃了他那么多苦,为什么不说?」他问。
明婧柔道:「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当初一心向着萧玧的是她,罪也只能自己受着,就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再转而和萧珣诉苦,她成了什么人了?
「是不是他虐待你,阿随出生时才难产的?」
明婧柔稍稍侧了侧身子,觉得头皮有点疼,大概是刚刚哭得太久了,于是又转了回去。
「没有,他表面上挺好的。」
听到回答,萧珣忽然有点失望。
不过明婧柔又道:「是有人害得胎儿不稳,然后……」
萧珣打断她:「是谁,孤去杀了他。」
「可能是薛氏,已经死了,萧玧不想查,他觉得是我贼喊捉贼。」明婧柔话锋一转,「然后,是你那天逃出去吓到了我,阿随才早产的。」
「你是怕孤死了,还是没死成?」
明婧柔想了一会儿,答:「不知道。」
萧珣不做声了。
她连骗都不想骗他一下。
萧珣手上不觉用力,扯到她头发,明婧柔才发现是头发被他拉住了,连忙把头发拨到一边去。
萧珣道:「孤也有一件事和你说。」
明婧柔其实已经有些困了,但她还是转过身来,眨着眼睛看了看他。
萧珣压下心底冒出来的歉意,一时却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明婧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正要问,才听他说道:「孤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,你的父亲从前是太医,明家也是书香门第,一直行医济世。」
明婧柔的眼睛一下子瞪大,不料他会说这个,有些无所适从。
她从有记忆起便没有家,萧珣说的事她从没有想过,也没想到会有人再说起。
「然后呢?」她张了张嘴,呆呆地问道。
萧珣心思百转,有无尽的念头只想告诉她,她的父亲和家人是被王皇后一系害死的,从而隐去其中种种不足以为人道也的内情。
只要他不说,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秘密。
反而还会为他告知身世而对他感恩戴德。
萧珣的手紧了紧,一时沉默下来。
明婧柔又问了一遍:「殿下,然后呢?」
在除开一开始听他说起的茫然无措之后,她的内心是急切的,她只会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背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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