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第二次作自己的歌。
“我该生在江南的烟雨。”它比以往哀伤。翠绿的血液流出它的脊骨。
“只是那样我便见不得它。”它静默。
“我在寒风里见他。”他和。
“过目难忘。”它补充。刺破他的胸膛。
“他在雪中挺立。”撕开它的皮肉。
“它总不屈服。”扒出他的心肺。
“为那一抹红。”他不曾倒下。
“为那一抹红。”它不曾倒下。
你是他感激的米粒。
洁白,芬芳。
不曾冻伤了他。
他是你感激的米粒。
体贴,温暖。
不曾冻伤了它。
他与你默默。
心头朱砂消。
你与他默默。
脚下红颜落。
“他将死去。”他惊恐。
“它怎能死去。”你惊恐。
“我该救它!”你慌张。
“我如何救他!”他慌张。
你给了传承。
他接下。
“他不该去见什么月光。”他愤懑。
“它该见见我。”你叹息。
“他喜欢那月光。”他低落。
“我便是那喜欢。”你执着。他摇头。
“我瑟缩在月光下。”你颤抖。
“他站在那里。”他望去。
“它站在那里。”你哀伤。
“无关什么喜欢。”他下山去。
“月光割开了我的心。”他有些怕。
“它爱许多,它爱我的心。”你喊。
“我是这一分许多,也是这一分心。”他头也不回。
“我只在意它,我不曾在意我的心。”你轻呓。
“我只在意他,他不曾在意我的心。”他轻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