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女子为帝,自然是会降下天灾、饿殍遍野!她成为太子,已经是罪孽深重!我们不仅要剥她的皮,还需打断她的骨头,才算是稍稍惩罚一些罢了!”
至此,情境一变。
解雨霁看到被挂在城门上的,血淋淋的石遗的皮,和她断得四分五裂的骨头。
再然后,是屠戮了所有石姓王族的义军统领,登基大典。
王都之内,万人空巷,众臣朝拜。
好一副华重热烈的景象。
然而,天色突变。
那悬挂在城门的血皮,化作一股化不开的血色,直将王都的天染成血天。
那被随意扔在乱葬岗的碎骨,化成无数纷扬落下的利箭,直射入王都王殿。
血色将王都变回义军屠城那日的景象。
灵力从血天中翻涌而来,凝聚在每一根如雨般飞射的骨箭之上。
义军誓死抵抗,然而凡界的兵力怎能与灵力相敌,不过是一瞬之间,便皆数皮骨分离,尽受剥皮抽筋之苦。
血色弥天。
骨箭之下,王都之中,横尸遍野。
灵力簇拥之下,碎骨凝结。
绿色薄雾于空中扭曲成一座灵殿的形状,然后又四下消散,注入刺入血土的骨箭。
碎骨破土而出,于空中凝聚成一副残缺的骷髅。
淡绿的灵脉在这骷髅骨上逐渐成形、相连、贯通。
王土血染,满城义军陪葬,葬出了一只绿煞凶兽。
石遗的尸骨在化形的那一瞬,便灵脉自通、灵体自成,练成四字妖身。
解雨霁只觉一阵刺骨之痛,从情境中脱身。
眼前的石遗也恢复了人形。
下一秒,石遗直接向后栽倒,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。
苟温与一众老弱病残顿时都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。
“完球了,这骷髅头头被殿下给搞死了!”
“就因为她把殿下命令修的狗窝给修成金色了吗?!”
“没有人,能让,殿下,看到金色!”
苟温连滚带爬地滚来,探了探石遗的鼻息。
“没死!”
“吓死我了。”他长舒了一口气,“我还以为我的占卜出错了呢!”
解雨霁:“”
解雨霁:“是天是本殿下为她梳理了灵脉中的郁结,她灵力流转加快,一时没有适应,才晕了过去。”
看来,天书的力量是能让解雨霁看到旁人的前尘往事、七情八苦。
她可以借此梳理旁人的郁结,自然也可以加重其中的心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