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狗是笨的,他并不能那么容易就分辨出你救了他。他不知道自己会被爱,也不知道你的手是在爱抚,他只是本能地自保罢了。”
解雨霁:“……”
手上的狗仍然没有被甩掉。
在这样一片混乱的时候,竟然还有人在旁边抒这种情。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。
解雨霁的嘴角颤了颤,开口打破气氛,“当时救他,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,可能是抽风了。我不爱他,现在也不算什么爱抚,我是在蹂-躏他。像他这样的笨蛋小狗就是要被我蹂-躏的!”
苟温:“……”
苟温:“…………”
苟温:“那你真是活该啊。”
似乎是能听懂他们的话,小狗咬得更用力了。
他有些吃力地抬眼瞪她,齿边漏出故作凶狠的嘶吼,高烧许是烧得更加厉害,脸颊赤红着,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尾四周也氤氲开浅闷的红。
明明在攻击,身体却止不住地微抖。
倒显出几分声势慌张的可怜。
像是仍未从某场伤害中缓过心神,所以习惯性炸毛的小动物。
不再理会乌龟精,解雨霁拿出乾坤袋,将小狗吸了进去。
狗虽然被用这种强硬的方法解决了,但手上的肉被那个不肯松开的嘴拉扯的痛感仍然在回荡着。
说实话,痛虽痛,解雨霁却并未受伤。
但是,此时她正站在树荫之下,若是往前走,便要承受毒辣的日头。
“苟温。”解雨霁清楚地记得这只乌龟精的名字,“你去取些温泉水,我要疗伤。”
对于解雨霁这般招猫逗狗不道德的人,苟温的目光不禁带着些许谴责。
他问:“你怎么不自己去?”
解雨霁:“我是蘑菇,不喜欢晒太阳,特别是在受了伤的时候。”
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,苟温挪动身子,向前一顿一顿地“跳去”。
见状,解雨霁蹙眉,“你两条腿粘在一起了吗?不好好走路,偏要跳着走? ”
在跳着向前的同时,苟温还不忘抽空扯着自己的菌丝。
他极为认真严谨地回答道:“我认为,作为一个蘑菇,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走路。”
解雨霁:“……”
解雨霁:“首先,你不是蘑菇。”
解雨霁:“其次,蘑菇不会走。”
闻言,苟温脚步一顿,沉默着思索了片刻,然后恍然大悟道:“有道理!”
然后他迈开双腿向温泉行进。
不多时,苟温便拿回来一捧清泉。
他有些惊喜地道:“我现在看不见菌丝了。”
解雨霁一边提炼泉水,一边敷衍,“毒解了。恭喜恭喜。”
“这都是多亏了你啊。”
苟温微笑着,“虽然说要不是你违规驾驶坠机,我也不会为了救人去掀你的菌盖。”
解雨霁抬眸瞥了他一眼,“行。解毒之后逻辑也清晰了。”
“谢谢您的夸奖。”
苟温非常认真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