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。。。。。那能不能改到辰时再起床晨练啊?卯时也太早了,我根本起不来啊!”
卯时大概是早上5点到7点,而辰时则是上午7点到9点。
“嗯,行吧,辰时吧!”
谢星远瞥了她一眼,知道这大冷天的卯时确实是有点早了,最终还是心软将时间改到了辰时。
随后,谢小玲打了一辆出租车,然后跟司机师傅说了地点。
紧接着,出租车便载着祖孙俩缓缓驶入车流中,朝着谢家老宅驶去。
谢家老宅位于临江市的一个小县城中。
说起来谢星远跟这原身体主人还算是有点缘分的。
之前就说过,上一世的他就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,传承的便是江南西道的旴江医派。
旴江医派为我国重要的地方医学。
南宋妇产科、外科专家陈自明,元代的骨伤专家危亦林,明代医林状元龚廷贤等等,都出自于旴江医派。
而原身体主人谢星远,便属于旴江医派中的医药世家之一。
其兄谢星焕亦是清代著名医学家,著有《得心集医案》,书中收录其生平治验案例,涵盖内、外、妇、儿各科,对后世中医临床有重要参考价值。
其父谢士骏,在此之前亦是当地名医。
所以才说谢星远出身中医药世家,其医术自然也不差。
更何况历经近百年的时间,谢星远本身问诊过的患者病历和经验便已经超乎常人,不是一般的中医大夫能够相比的。
也正是因为他上一世在这边学过几年医,所以对于临江市他还是比较熟悉的。
一个多小时后。
出租车司机载着祖孙俩,终于抵达了谢家老宅。
车子缓缓地停在一座古朴的院落前。
放眼望去,只见这座院子看起来不算很大,但也绝对不小,一副青砖黛瓦的模样,门楣上挂着“杏林春暖”的匾额。
随后,谢小玲付了车钱,扶着曾祖爷爷便下了车。
谢星远的目光扫过门前的石阶,那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的石阶不知道被多少人踏过,隐约间便能感受到这座宅院沉淀的中医世家的底蕴。
跟着谢小玲踏进院落的大门,望着院墙边屹立着几株枝干苍劲的梅树,谢星远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无数的记忆碎片。
虽然他是第一次踏进眼前这座老宅。
但是记忆中的他却像是来过千万次一般,对于院内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的熟悉。
“终于到家了,可累死我了!”
谢小玲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,放下手中的行李,朝着院内便喊道:
“吴叔,吴叔出来帮忙拿一下行李。”
谢小玲的话音刚落,院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一名约莫五十岁左右,身形精瘦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。
他穿着朴素的中山装,面容和善,眼神却格外锐利,一看就是常年打理药材、手脚麻利的人。
“呀,老爷回来了!”
一见到谢星远回来,吴叔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喜,快步上前接过行礼道:
“不是说要去三四天吗?怎么这才两天就回来了?”
“那交流大会没什么好玩的,曾祖爷爷在会上骂了他们一通,我们不就回来咯!”
谢小玲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。
谢星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吴叔,脑海中立马便浮现出一段与对方有关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