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抢夺血剑,如何解释?”
‘别误会,我只是好奇,想看一看,并无抢夺之意。”
“今日断魂桥之会,最初传话的人就是你,又如何自圆其说?”
“这是奉命行事,在金衣使者的陪伴下,我只好照实传话,未敢多置一词。”
“掌劈巧云姑娘也是奉命?”
“我恨她!”
“你与上官家有仇?”
“凡是喜欢你的女人我都恨。”
“钟雪娥,别死心眼,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。”
“当你有求于我时,就会有结果。”
“我宁愿不要伪诏,放弃从你口中查出老魔的身份来历,也不会接受你的敲诈勒索。”
钟雪娥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,移动一下枝桠上的位置,娇滴滴的说道:“不凡,今天约你来,可不是为了跟你吵架,别谈这些伤感情的事好不好?”
“那要谈什么?”
“谈谈今天的事,你作何打算?”
“我还没有决定。”
“希望你接受我义父的条件,把你自己的身体换回来。”
“是老魔叫你来当说客?”
“完全是我自己的一片善意。”
“善意?哼,你真会选字眼,我信不过。”
“我义父手段毒辣,说一不二,得不到血书、血剑,文件,书信,他百分之百会将你的身体毁掉。”
“就算肝脑涂地,我也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来?”
“我来是想取老魔的性命。”
“他神功盖世,天下无双,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还不曾认真打过,鹿死谁手,尚在未定之天。”
“唉,你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固执,固执的可爱复可恨,须知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盼能三思而行,勿将性命当儿戏,我走了。”
跳下大松树,没入密林中。
徐不凡望着她逸去的方向,心头一片迷蒙,是敌?是友?是情人?还是冤家?交往越久,越是摸不透她,聪明如徐不凡,竟也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
回到原处,继续前行,群山夹缝中,一道急流飞泻而下,水势湍急,浊浪排空,声如百猿齐鸣,势若万马奔腾。
溪畔双峰对峙,相距十丈有余,上有吊桥一座,交通两岸,桥面甚窄,仅可容二人擦肩而过。
将血轿停在桥头,徐不凡飘忽而出,道:“这大概就是断魂桥了,好一个天险之地。”
高天木上前说道:“奴才已查问过附近樵夫,这正是断魂桥。”
“四衣卫的人怎么还没有到?”
到了,徐不凡的话甫出口,对岸已有了动静,黑衣人依旧黑巾蒙面,走在最前面,依次是钟雪娥、二名金衣使者、四名银衣使者、八名铜衣使者,人数不算多,却是四衣卫的精英。
另外还拖来一副黑漆棺材,棺材头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,以及很多画有符咒的封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