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不凡步下血轿,道:
“是找人。”
“找谁?”
“巴尔勒法王。”
知客僧从徐不凡手中接过—张拜帖,打开一看,面部立现惊惶之色,单掌一竖,道:
“徐施主请稍候,容小僧去通禀。”
少时,知客僧匆匆而返,道了一声:
“请!”兀自向前走去。
徐不凡交代八骏守着血轿,与二老跟着知客僧走去。
过铜塔、绕金炉、上玉阶;踏着一条铺满波斯地毯的回廊,来到一座偏殿前。
偏殿前早有三个人迎了出来,为首之人,二十出头年纪,僧袍之上镶有金边,右面是一个贵族打扮的年轻人,左面赫然竟是身怀妖术的钟玉郎。
徐不凡不由一怔,道:
“钟兄,天下真是太小了,想不到这么快就会重逢。”
钟玉郎嘿嘿干笑两声,道:
“好说好说,钟某凉快够了,出来热热身子。”
徐不凡的眸光,从另二人脸上一扫而过,道:
“这两位是谁?可否请钟兄代为引介?”
钟玉郎指着中间的红衣喇嘛道:
“这位是巴尔勒法王的三弟子巴敦夫,那位是鞑靼的二太子呼杜拉。”
徐不凡向二人深施一礼,以示敬意,钟玉郎又道:
“徐兄今天怎么一改常态,未见血旗、血帖,便贸然现身?”
“徐某今天是来拜山,不是寻仇。”
巴敦夫头一扬,道:
“不敢,请问徐施主有何见教?”
“可否请巴尔勒法王一见?”
“家师不在寺中。”
“到哪儿去了?”
“远赴内地化缘,有什么事跟本座说也是一样。”
“关于进贡的事,阁下可知内情?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,
“那么,我想知道,贡品到底是真的,还是假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连体蛤蚧化石玉佩,可医百病,能怯百毒,是我们的国宝,进贡的本身,意在讨好天朝,没有人会用假东西来找麻烦,这个道理相信任何人都想得通。”
这话确在情理之中,徐不凡频频点头称是,道:
“你的意思是说,当初交给先父的东西,的确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