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么招桃花你不说点什么。”
肖建坐在一侧,拿剑鞘捅了捅苍溪,只换来一个大冷眼。
苍溪大人端起茶碗抿一口,动作优雅,随后对着人群一笑。顿时一片抽气潦倒。
我捂脸,无视脸色从苍白转青黑的肖建。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,真是没事找事!
“我们去南荒。”
我一惊,洒了一手的茶水,不可思议的看着苍溪,肖建也有些惊讶,但是瞬间恢复平静还带上一抹笑意。
苍溪这是自己送上门?
片刻,我接过苍溪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水渍,他只说了八个字就让我恍然大悟。
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
当天晚上我们一人一间房,我睡的安稳。之前我原本和苍溪一间却被肖建从中作梗拆散,想到苍溪立马冷下来的脸色我就觉得好笑。
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坐上马车,苍溪大人依旧一张冷脸。
我安静的坐在马车里,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,生怕当了炮灰,顺便还为自己现在的地位默哀一把,实在是……太气人。苍溪大人骑在我头上也就罢了,连肖建也敢对我耀武扬威的,当真是气人。之前我上马车时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期待苍溪会拉我一把,怎奈苍溪大人根本就没有甩我,倒是肖建骑在马上笑的花一般灿烂,想到这里,我就气的牙痒痒。
“过来。”
我睁眼,不解得看他,苍溪今天穿了一件绿纱的衣裳,不同于他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模样,倒像极了一颗竹子,独自屹立在莫高的山峦,让人只能远远的望着,够不到,太飘渺。
一点一点慢慢的往过去蹭,生怕他对我怎么样,昨晚的事过去了那么久,该消气了吧?
肖建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我能放弃和苍溪同塌而眠的,是我自己选择单独一间,苍溪大概也是为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他好笑的看着我,坐直了身子浅淡的开口。“我是洪水猛兽吗,过来,快点。”
当我以最快的速度坐到苍溪身边的时候,又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。
苍溪挑开我的衣袖,伸手搭在我的脉搏上,我一个瑟缩,叫他一眼却再不敢动作,只能忐忑的看着他。
他把了许久的脉,我企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,无奈苍溪一向是一张冷脸。
我胆战心惊的坐着,揣揣不安。突然苍溪伸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。我一时间脑里空白,忘了动作。
他身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气息,我的头搁在他的颈弯,他的呼吸喷薄在我的头顶。
这一刻我听不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,听不到肖建的聒噪,听不到马蹄踏在水塘里又碾过一个小石子。我只听的到苍溪胸膛里连绵不断的抨击。像极了一曲奏乐,是我听过最美好的歌曲。
一时之间我也被这种泛着粉红泡泡的柔情蜜意感染,声音也不由得降低。
“怎么了。”
我拍拍他的背,无声的安慰,苍溪他在害怕,害怕些什么,是我的身体快要不行了吗。
苍溪没有说话,只是一直抱着我,力气越来越大,我一直浅笑着安静的靠在他怀里,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适。
过了半晌,苍溪终于放开我,即使放开我的身子,却还是一直拉着我的手,我笑了,这样子的苍溪,才让我感觉到熟悉。
替他理好胸前散乱的衣裳,我抱着他的手臂顺势靠在车厢上,浅浅入眠。
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,坐马车的后遗症就是我一看到马车就犯晕,可是撒泼耍赖卖萌撒娇对苍溪来说是没有用的,想来也是,他怎么会放任我和肖建一样骑马!
这是临海的一个小镇,充斥着微咸海风的味道,这里没有客栈,车夫看我们走的越来越远也借口要溜,或许他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坎坷和阴暗。
我们借住在一户渔民家,只有一间客房,最后花钱,再看在苍溪美人的份上,把他们女儿的房间也让了出来,这下有两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