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楠问,“重新检验一次,那得几天啊?”
“少说也得三到五天吧。”
肖楠一听很头疼,“哦,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合同规定的交货时间啊,晚了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能晚几天啊?”陈斯洋问。
“我算了一下,要晚一周吧。”
陈斯洋眉头一皱,“那不是要失信了吗……”肖楠说,“我怕的是不仅仅是失信啊,弄不好银行会拒付,对方会索赔的……那就麻烦大了。”
“啊!有这么严重啊,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做,这下好弄不好钱没赚着,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赵总监说。听他这么说,于晶心里暗笑,心说你肖楠这下风头可出大了,哼!我看你怎么收场。陈斯洋看了赵秋蒲一眼,“话不能这么说嘛,提前开拓市场没错吗!有了客户我们能放弃吗?当然了我们还不具备某些条件,可我们要创造条件嘛……这件事是我拍版的,出了问题我承担责任。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侯……有了问题不要怕嘛,我们要积极想办法解决才行!干什么事也没有一番风顺的,这个道理我想在座的谁都明白。”
听总经理这样说,肖楠心里很感激。她觉得这才算是真正的领导,在任何情况下都敢于主持正义,阐明自己的态度,勇于承担责任。而不是像有些领导那样,好事、辉煌都是自己的,出了问题就往下属身上推,让别人当替罪羔羊。在关键性问题上,模棱两可,顾左右而言他。于是乎,有些人就看领导眼色行事,见风使舵,对“肇事者”连踢带踹,楞把黑的说成白的,对的说成错的……大拍领导马屁。这样一来,领导还有狗屁威信,想干事的也只好缩手缩脚了,上下离心离德,再好的事业也会干歪歪的。
陈斯洋沉思了一下,目光落到了肖楠身上,“肖楠啊,你看外商那里能不能做做工作……”
肖楠想了想说,“挽救的措施不是没有,一是可以改修信用证,只是这样会给客户带来麻烦和一笔不小的费用。这样势必会让客户很不愉快。不改呢,又怕信用证议付时,对方银行拒付。二是我们可以想想其它补救办法……我一时也拿不办法来。不过我想请教一下外运公司,看看他们有没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她的话让陈斯洋的眼睛一亮,“你的想法不错,就按你的意思办,实在不行也只好修改信用证了,费用我们出。甄总啊,你那里要抓紧检验,晚上加加班,尽量往前赶,但绝不能忽视质量。现在由你来代理厂长。”甄总挠了挠头,“陈总,我不行啊……”
“你不干怎么知道不行啊,当初我要是听你的,就不会出这事了……就这样定了!”
见总经理这样果决,甄总只好上任了,“那好吧,我就试试。”
陈斯洋直视着他,“甄总,你决不能有这种心理,你必需干好才行,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。就这样定了,散会。”
十几分钟后,肖楠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。
“联系的怎么样了?”陈斯洋问。
“刚才我给外运公司的蔡经理打了个电话,她说晚一周问题不大。后来她和外轮的船长沟通了一下,船长表示可以帮我们周旋一下,就说海上遇到了风,多停泊了几天。但要我们出个保证书,表明一旦出现问题,由我们承担责任……他怕一旦意大利的客户提出要查看航海日志,那他就没办法替我们遮掩了。航海日志谁也不敢改啊。蔡经理说她们以前也帮助客户这么办过,没出什么事。”
“你认为可行吗?”陈总问。
“我认为可行,打个擦边球,说来也是走一招险棋啊。”
陈斯洋一笑,斟酌了片刻说,“风险总是有的,也是逼上梁山啊。那好吧,就走这条路子吧。得多少费用啊?”“蔡经理说不用……”
“你斟酌着办吧,总之我们不能忘了人家的好处,这也是帮我们排忧解难嘛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贺丽丽来了。
她的到来就象蓝天上飞来一只鹰隼,正居高临下的在空中盘旋。看似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,实际上它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晓。
“哟,想不到二位都在,我是顺便过来看看。”她笑着说。贺丽丽穿着一件白地蓝花连衣裙,看上去很素雅的。一头的大波浪,戴着一条黑珍珠项琏。脚上穿着白色皮凉鞋,脚趾甲涂得很红,还戴了条白金脚琏。
“真是稀客啊,快快请坐。”陈斯洋热情地把她让到沙发上。
肖楠给她冲了一杯茶,“贺总,请。”
她打量着书架,“陈总啊,你的办公室怎么给人的感觉像个书房啊,满屋的书卷气。”陈斯洋一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