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这个,我……我……”文秀支支吾吾。
“瞧你这样子,又玩上了?”老太太嘎嘎地笑了几声。
紧接着听到脚步响,我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,一动不动,那老太太在床边停留了一会儿,怪笑了一声,“接着玩,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的。”
等老太太出门,拐杖声渐渐远离,直至消失,文秀仍是没有放松戒备,隐在门后,又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,这才松了口气。
把衣服整理好,又随意地扎了一把头发,背对着我道:“赶紧起来!”
我穿好衣服,见文秀回头朝我招了下手,“跟我来。”
她去厨房拎了一个篮子出来,里面摆了几个食盒,带着我出门,顺着楼梯来到底楼,紧接着又再往下走,原来下面还有个地下室。
她拿钥匙开了铁门,打开灯,拎着篮子走在前面。
我在门口观察了一阵,这才跟着入内。
这地下室中阴暗潮湿,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。
走不几步,就看见前方又出现了一道小门,文秀将其打开,铁门后是个阴暗的小房间。
我见里头黑乎乎的,在墙角蹲着一个人,头发乱糟糟的蒙在脸上,耷拉着脑袋,但最为可怖的却是两条粗大的锁链竟然横穿了那人的肩膀,钉入墙壁之中。
“吃饭了大傻哥。”
听到文秀轻唤,铁链丁零当啷晃了几晃,那人抬起头来,“嘿嘿嘿,妹妹来了!”
我听他说话的语调,透着一股子憨傻,文秀笑道:“是呀,妹妹来啦!”
她拎着篮子上前,从篮中端出几样菜和一碗大米饭,那大傻哥接过去,就大口地扒了起来。
我瞧了一阵,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头顶的室顶之上。
昏暗的灯光下,只见这狭小的石室顶上贴满了一张张的冥钞。
初看这些冥钞杂乱无章,但看得久了,就发现这其中暗合了某种规律。
我不敢掉以轻心,站在门口并不入内,只是暗中计算推演这些冥钞排布的轨迹。
那大傻哥吃得欢快,不时发出傻呵呵的笑声,我在想,正常人被铁链穿肩,又被囚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,只怕早就疯了吧。
“妹妹,嘿嘿,外面那傻子是谁呀?”那大傻哥舔完碗里最后一粒米,傻呵呵地问。
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就这傻哥还管别人叫傻子!
“那人是妹妹找来帮你的,你要对人家有礼貌,知不知道?”文秀柔声说。
这姑娘对着我的时候挺凶的,而且手段也颇为狠辣,不过对这傻哥倒是体贴的紧,柔声细语,十分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