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指的是……魂派总部?”
“或者说,他们的“圣巢”。”
太后语出惊人。
她缓缓抬眸:“那座雪山古庙,你以为真是个“后人尊奉”的残庙?赤玄子当年能逃出魂门总部,藏身东溟,全仗于那地的残阵,而那阵,正是圣巢分支之一。”
“我不是让你回昭国休养,而是要你,继续深入。”
霍思言神情沉静,半晌才道:“你想让我主动请命?”
“这不是空想,这是你现在唯一能活着的筹码。”
太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。
“陛下心中有算盘,我也有,但你,霍思言,你只有路走到底这一条。”
帘帐外风声渐急,远方战马嘶鸣,隐约传来探哨惊呼。
太后目光微凝,低声道:“看来……他们也赶到了。”
“谁?”
太后冷笑:“魂门真传,东溟,如我所说,只是开场而已。”
说罢,太后起身,瞟了一眼营帐外。
“你的“贴身护卫”身体应该已经无碍,下次他的命可就不见得有此般气运了。”
太后的话音尚未落下,营帐之外便响起几声急促马蹄,紧接着,是副将周照允的传声。
“启禀太后,边线南口急报,三日前现不明魂术震荡,疑有外敌借旧道入境,驻军已有三人魂识溃散,症状古怪,疑与魂派残术有关。”
霍思言立刻看向太后。
“他们已经进入昭国了?”
“只是余波。”
太后走至窗前,推开一角帘幕,冷风灌入,卷起她裙角轻颤。
“此话我已说腻,但真正的人,从未露面。”
她缓缓合上帘幕,转身凝望霍思言。
“霍思言,别以为你真的回来了,东溟不过魂门支部,赤玄子与玄伽只是守门犬,你若止步于此,不久便会明白,你所付出的一切,不过是替他们扫了障。”
霍思言沉默不语,望向营帐外,思绪万千。
太后递过一枚令符,通体暗金,背后篆刻有一枚极其古老的“聆”字。
“入北境,去雪岭古巢,昔年我随先帝巡视边陲时,曾在那里见过……魂门真正的根。”
霍思言望着令符,掌心微沉。
“这不是我一人之力能抗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