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借机冲破鼓阵,直掠而出。
雪雾间只余魂傀嘶吼与副座暴怒的咆哮声。
奔行数里,才堪堪脱离压迫。
三人落在一处雪岭下,皆是气息紊乱。
沈芝眉间冷汗未散,低声道:“方才那人……不是副座的手下?”
霍思言凝神片刻,摇头道:“不,他本是新魂派的一环,被弃用之后才生怨,魂术反噬,让他生不如死,因而拼死相抗。”
谢知安拭去唇角血迹,神情阴沉。
“可惜,他没能撑到把真相说完。”
“他已经说了。”
霍思言低声道,眼底光芒深沉。
“他说“献祭换鼓阵”……说明新魂派在雪山深处,必然有更大的祭坛,他们不是偶然在此,而是以此为根基!”
沈芝冷冷一笑。
“也就是说,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,真正的新魂派巢……就在这雪岭之中。”
雪雾翻滚,远方似有隐隐鼓声再起,若有若无。
雪岭之下,风声猎猎,仿佛无数刀刃刮过山骨。
三人稍作休整,便重新启程。
谢知安当先破雪开路,霍思言与沈芝分列两翼,保持警戒。
沿途的积雪愈发厚重,脚下每一步都仿佛踏入深渊,随时可能崩塌。
“这里的雪……不是自然堆积。”
霍思言停下脚步,弯腰拂去冰层,指尖触到一片硬质的纹痕。
她眸光一紧:“这是阵纹。”
“雪下布阵?”
沈芝目光一寒,手中暗器旋即扣紧。
“看来他们早已将这片雪岭改造成了魂域。”
谢知安举剑敲击地面,冰雪震散,隐约露出一圈圈交错的灰色符痕。
那些符痕像是被鲜血刻下,带着冰冷的气息,直透骨髓。
“难怪之前弃子会说“献祭”。”
霍思言低声道。
“这片雪岭,怕是他们的祭坛外围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骤然传来低沉的轰鸣。积雪自高处滑落,伴随着奇异的兽吼。
“雪崩!”
谢知安沉声喝道,立刻拔剑破空,斩开扑来的雪浪。
可雪声中却夹杂着另一种脉动,像是巨兽心跳,与雪崩节奏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