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我身上,那些“小概率失败事件”几乎是注定发生,“幸运”才是我的偶然事件。
就好像冥冥之中,有某个无聊的贱神在处处针对我、肆意玩弄我的命运一样。
我不可能幸运到——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都没被发现;
我也不可能幸运到——独自一人的时候遭遇两名歹徒、却都刚好在我能处理的范围之内;
我更不可能幸运到——刚对“拆除炸弹”焦头烂额,就刚好碰上萨米尔这样一个“专家”;
我最不可能幸运到——走进车厢、听见脚步、随便找了个藏身的位置,就刚好藏到了庄湘的供生装置附近。
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太幸运了,甚至对于“幸运的人”来说都太幸运了。
于是我不可抑制的、产生了自己被做局的念头,只是我现在不太确定,自己到底是被人做局,还是被那个无聊的“贱神”做了局——不过好在这很容易验证。
在我和萨米尔探索到第三个车厢、他照例用“开门”来确定安全之后,我非常大声地给手枪上了个膛,然后把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别动。”
我抢在萨米尔开口之前就冷声说道,随后用枪口把他的头往前推了一点:“听清楚,我只说一遍——慢慢的、把你的枪放进门里,然后更慢的关上门。”
“……”
萨米尔沉默了近两秒后,终于还是选择了听话照办,不过他也“不算”完全听话,在放好枪、关上门之后,还顺手把那道车厢门给锁上了。
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萨米尔锁好门后,将双手紧紧贴在门板上,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紧张:“所以你是什么情况?怀疑我?还是想让我怀疑你?”
“我怀疑你。”
我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,同时后退一步、连带着枪口后撤了半米,防止被萨米尔突然夺枪:“你的身手那么好,又明显受过专业、甚至是非常规的战术训练——为什么会选择去当一名医生?”
“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,虽然日常活动没有问题,但已经无法继续服役,所以就去做了一名医生。”
萨米尔不假思索的平静回道:“这个解释能获得你的信任吗?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吗?”
“别急,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我继续后退、躲到后一节车厢并做好关门准备:“刘祈给你的任务是什么?或者说……我为什么会在这趟列车上?”
“……他想让我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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