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吧,动心。
谢乐之勾了勾唇角,弧度讥讽。他借着尼古丁的作用压下菊穴里的异样感,耳边是哗哗的水声。
……
沈如之洗完澡之后,一言不发地穿着那件深黑色睡袍离开了。
谢乐之待在卧室里无趣,手机也不知道被男人拿到哪里去了,他心想左右主宅里没有别人,就到花园里坐了会儿。
花园里的红色玫瑰花开得艳,散发着勾人犯罪的香味,渐渐渗入人心,好似要叫观花的人也成为花——
一朵让人犯罪的花。
谢乐之伸手,白皙如雪的手指攀折下了千万殷红中的一朵。
“黑魔术红玫瑰。”
摘花的手一顿。
又将那朵玫瑰花利落地从一片艳丽中取下。
谢乐之拿着花回头,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立在百花之中。
连开得那样好的花,似乎也压不住她身上那一股孤傲到要睥睨群芳的狠劲。
说实在,这种凌驾万物的气度让谢乐之想起了沈如之,只是两个人展现的方式截然不同。三爷像是范宽的《溪山行旅图》,没有那么多鲜艳的色彩,只一块大山,几笔流水小径与往来行者,却厚重而深沉到让人一眼看不透;而这个女人倒更像是展子虔的《游春图》,刹那之间,将自己脚下的江山描摹殆尽。
“没想到沈小姐对玫瑰花的研究也不浅。”
沈辞雀被认了出来,却一点也不诧异,她笑了笑:“我只是对巴黎来的野玫瑰,有些好奇罢了。”
“好奇?”
谢乐之也笑了,拿着花走过去,直勾勾地对上沈辞雀那双带着刀子似的漂亮眼睛,说道:
“小心好奇害死猫。”
“猫害不死,”沈辞雀罢了罢手,绕过谢乐之在玫瑰花墙下的椅子上坐下,“猫有九条命,更何况还是我这只帮了你一个小忙的猫。不说这些了Douglass,这么多年我往三爷的床上送了不少人,有男有女……”
“可这么多年,三爷只有我一个情人。”
谢乐之挑眉,接了沈辞雀的话。
玫瑰花下,美人更艳。
就算是血脉相连的表妹,沈辞雀也只敢叫沈如之一声“三爷”,足以见得他们对那个男人的敬畏。而谢乐之爬得上沈如之的床,手段不简单。
沈辞雀打量着谢乐之脖子上显眼的红痕,就算她是个女人,瞧着也能欲望灼身。更何况……
她看了一眼谢乐之饱满圆润的臀部,她什么眼力见儿,自然知道谢乐之今天这端着的样子是什么原因。
她这位三哥,还真是会玩儿。
“三爷的确只有你一个情人,所以我想往他床上塞人,往后怕是更不容易了,”沈辞雀说道,“所以我需要的不再是塞人,而是让你为我做点儿什么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凭这个。”
黑金色的信封里是精致的请柬,封面上有一行飘逸金色英文:Ganymed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