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破本想好好酬谢沈将离,明日我备好马车
不、干!沈将离似是耍脾气的娃儿,误、事!
秦破也不好再强留沈将离,毕竟她与东海景氏向来交好,来人,给沈大夫备车,再准备黄金
不、必!沈将离猛摇头,她、也。顿了一下,跟、我。
秦破皱眉,她是我儿的妻子。
将、死。沈将离故意说得夸张。
秦破看看她的苍白脸颊,只觉五味杂陈。
都、好。沈将离提醒秦破。
秦破看看虚弱呢喃的秦长生,又看看将死的宋真,沉默片刻后,终是垂头默许了。
沈将离暗舒一口气,扶着宋真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,朝着逐鹿寨的寨门走去。
秦长生看见沈将离走远,焦急地唤道:别走无奈,命虽回来,可武功都已尽失,现在哪里能使出半点力气?
秦破温声安慰,长生,会好的,都会好的。
她是我的妻啊
听爹的话,好好休息。
薛清弦与幽幽每日都候在逐鹿寨外的林中,今日终是看见了沈将离。
沈大夫。车夫赶车停下,恭敬地对着沈将离一拜,掀起了车帘,帮着沈将离把宋真抱上了马车。
走、吧。沈将离提裙上了马车。
薛清弦与幽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,相互递了个眼色,等马车离逐鹿寨再远些,她们再去与沈将离会合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更文~
再会
暮色深处,林荫遮天。
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道之上,偶有鸟兽窜出林间,发出一声轻响。
沈将离探上了宋真手腕,一直注意着她的脉息。折寿三十载,她的脉息果然比先前微弱了许多。风烛残年的老人才会是这样,甚至沈将离发现她的鬓角已隐隐透出了雪色。
宋、真。沈将离轻摇她的身子,想将她唤醒。
宋真眉梢微跳,疲惫地睁开双眸,眸光泛黄,已不复当初的灵光。
如、何?沈将离关切地问道。
宋真虚弱地动了动身子,她该有这样的结局,哪怕只能苟活数日,也算是老天给她最后的眷顾了,没事,我还好。
沈将离五味杂陈,忽地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。
宋真勉强坐直了身子,靠在了车壁上,倦声问道:我们走了多久?
沈将离竖起食指。
往南走三十里宋真还记得净庵的方向,那座山不高,净庵就在山中。
沈将离点头,掀起车帘,正欲吩咐车夫,却见一只飞雀落在了车壁一角,叽叽喳喳地吵扰起来。
沈将离对着这飞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别、吵。说完,四处看了看,想必幽幽与薛清弦就在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