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劫狱失败,担心她的夜颜会被大火困在地牢里。
李朝三同围观的百姓高声打听。
“这兵部是出了何事,看着也不像是单纯的走水?”
在附近摆摊儿的老伯好心答道:“也不知为何,大半夜的,兵部灶房还有衙门里的几间屋子突然炸了几声,随后便火光四起,满天都飘起了这尘雾。后来,院子里还传出打打杀杀的声音,听动静像是有人来劫狱。”
李朝三紧声问道:“劫狱的人可抓到?”
老伯摇头。
“这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刚刚的尘雾比现在还大,也看不清兵部院里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旁边有两个人妇人小声嘀咕。
“这兵部大牢里关的是什么人啊?”
“哪是人啊,没听说吗,是那个妖帝,蔺太后将他扣押在这里,是要留着新帝登基大典时火烧祭天的。”
“哎呦,这要是被人救出去,那可得了。”
“你说这会不会是那妖怪要逃狱,使出的妖术法力啊?”
“没准儿真是。”
江箐珂听不得别人说夜颜是妖怪,气得脑瓜顶冒火,冲过去就要去撕那俩妇人的嘴。
“我看你们是嘴痒欠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朝三和赵暮四两人捂着她的嘴,是强拉硬拽才把江箐珂的火气给拦住。
不多时,城中的金吾卫百人兵马及时赶来。
驱散了围观的百姓,也将兵部四周围得水泄不通,十丈之内,禁止任何人靠近。
这下子,江箐珂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若是李玄尧逃狱成功,兵部大牢里没有要看守的人,何须金吾卫赶来看守?
定是出了什么岔子。
回到佰顺镖局,江箐珂坐立不安地熬了一夜。
她既是在等天亮,又是在盼着。
盼着劫狱的那人当中有谷丰,盼着他能把李玄尧带到镖局里。
就算不带人来,送个信儿来也好。
就这么干熬到天亮,江箐珂又扮起麻子脸,跟着赵暮四赶去兵部。
昨夜一场大火将兵部烧得狼藉一片。
炸飞的尘粉落地,与水混成了泥浆,将兵部院外的青砖路点染成斑白一片。
兵部的后门前,守卫的长枪交叉,挡住了江箐珂和赵暮四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