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为什么没人敢动?
一则,杨重楼日渐强大,万一夺取了帝位,翻起旧账,岂不是举族皆死。
二则,萧汉必要找人顶罪,进谗言者,小命难保。
更重要的是,疏不间亲。
萧汉与杨重楼同创大业,乃是嫡系亲系。
虽说皇帝宝座,都是兄弟的鲜血铸就的,但不能操之过急。
不过,这件事的操作空间是很大的。
今日右相置于梁,不就等于当年赵王置于楚吗?
项济容不下周云,萧汉岂能容的下杨重楼。
朝堂斗争,是一个很复杂,且致人于死地的凶险之事。
萧家南阳势力中,有中立派,五元老派,还有帝王嫡系。
一旦实施离间,他日萧汉反应过来,那汉朝巫蛊之事,就是奸臣的榜样。
所以,奸臣权臣自古都是个技术活,一般人干不了。
“伴君如伴虎。可自古伴君者,哪个又不是老虎?杨重楼之事,朝堂很多人都清楚,但他们装聋作哑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让两个小太监,说那些谗言秽语?”
“你知道为了御马之事,卢某花费了多少心血?”
卢家中堂主位上,卢安国终于听明白了什么事情。
卢俊臣这小子,竟然在算计杨重楼!?
也是啊,杨重楼不倒,底下的哪有出头之日。
就像当年的洛阳周云,他那样的实力,自然满朝上下都是敌人。
拿起晶莹剔透的御瓷壶,哗啦啦倒下一杯茶水,
卢安国清了清官袍大袖,喝上一口后,无奈的道,
“俊臣,你也太看得起老夫了。咱就没明白怎么回事,如何安排?”
卢府中堂,听着卢安国的话,卢俊臣鹰视狼顾的锐眼中闪过异色。
他低头垂目,一边喝茶,一边仔细思索道,
“真,不是你安排的?我上次说了时机很重要,你确定你没有多事?”
“哎呀……我哪敢啊。洛阳的水太深,你不说话,咱可不敢行动。”
不是卢安国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