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样,总比困在井底强。”
白芷似懂非懂,却握紧小拳头:“那我要去学驶船!将来替你掌舵!”
墨云风莞尔:“善哉,女子亦可为桅杆。”
暮色四合,室中点起一盏小油灯,灯芯是新棉,火稳而亮。
邓晨举杯,以水代酒,对灯立誓:
“前路两条:
一,助刘秀平定天下,了却家仇国恨;
二,率船队东去,寻新土、辟新天。
二者完成其一,我邓晨便不枉此生。”
灯焰跳动,将三人影子投在壁上,一长一短一居中,恰如“影子之手”的雏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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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灯花“啪”地炸开,结出一枚并蒂蕊,像并蒂莲,又像两条交叉的船桨。
邓晨吹灭灯,推门而出,夜风携着远处夏麦的甜香扑面而来。
他深吸一口,仰望星空,低低道:
“紫微已居北,
我愿做一颗辅星,
或隐或现,
但永远不脱紫微之垣。”
风掠过,麦浪起伏,像回应,也像送行。
传舍窗内,墨云风闭目掐指,喃喃:
“影子之手,已伸,
接下来,该让天下——
看见火,却看不见执火之人。”
夜已三更,传舍内外只余虫声与远处刁斗。
邓晨回房后,小室只余墨云风。
灯芯将尽,火苗却猛地一跳,把墨云风的侧影钉在壁上——
宽肩、窄腰、束带,仍作男子装;
可火光掠过耳垂,那里有极细一处耳洞,被发影遮得若隐若现。
墨云风却凝视那粒灯花,似在凝视自己多年女扮男装的宿命。
她指尖无意识摩挲剑鞘,心底却默诵少年时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句偈:
“有缘人携赤火,自未来而来;
影之手覆沧海,道之门将开;
汝当随行,见机而录,勿动情,勿留名。”
师祖羽化前,只留这一句,与一柄松纹古剑,一本空白《云笈秘录》。
多年来,她随邓晨南北奔波,以“墨云风”之名录下:
——封神榜话本如何自邯郸纸贵,至洛阳千金难求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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