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又至节日,作者自当尽力更新,但实在难保稳定,敬请谅解!)
白戌神色一动,心中迅速作出决断,当即与敖鲲使了个眼色,二者同时收手退后,但并不远离,而是从后方堵住怀侓的退路。
白戌对着张元敬施了一礼,笑着说道:“张道友,此人我与敖道友只是拦阻一下,如何处置,自然是由你来决定!”
张元敬平静看向两妖,白戌满脸讨好笑容,敖鲲则是恭谨地躬身示意,便直视火龙,勒令道:“撤去火域,出来说话!”
怀侓迟疑了片刻,但形势所迫,只得把火流收去,露出真身来。
此刻,他气机颓靡,衣衫破损,眸中的疲惫藏都藏不住,显然已经到了将要油尽灯枯的境地。
当然,一个化神修士必定有其拼命手段,真要施展出来,同等对手也是不敢轻易硬挡。
那孟不惑若非法力枯竭,最后写出的“灭”字足以让张元敬吃个大亏。
怀侓此前被张元敬斩去三道神意,逃遁时又被白戌和敖鲲联手斩去两道,阳神因此大为虚弱,方才被二妖困住不得脱身。
他朝着张元敬拱手施礼,略带苦涩地说道:“张道友既然至此,必是已然斩去孟道友。怀某与孟道友不过伯仲,他既然逃不出道友追杀,怀某自也不作此想!道友有何吩咐,尽管示下!”
白戌、敖鲲二妖一听此言,皆是露出震惊之色。龙尊被斩,他们还觉得是其人死要面子、不肯退走之故,若是愿意跑,张元敬未必留得住他。此时才知,跑也跑不掉。
张元敬沉声问道:“孟不惑得的那只青黑大鼎,到底存在何处?为何不曾随身携带?”
怀侓早已存言备询,当即说道:“那大鼎乃是一件神通灵宝,孟道友手段用尽,皆不能制服其器灵,便与某商议,将之镇压于天道宗地底火域,以万年不灭之火烧炼,迫其屈服。此事已有二百余载,但那器灵十分强大,至今仍在固守,尚未出言认输!”
“一直未曾出言?”张元敬面露古怪,实在难以相信厚土化育鼎会是如此硬气。
“倒不是一直不曾出言。此鼎器灵甚是能言善辩,不时用秘宝秘术、尘封隐秘、绝世灵物下落诱惑看守的修士,但若要它臣服,放开意志,却是坚决不肯。”
怀侓字斟句酌地答道。他拿不准张元敬与那鼎灵到底是何关系,故而既不敢把此鼎说得太不堪,又不好虚言浮夸。
张元敬点点头,这倒是符合那鼎一贯的风格,便道:“既是如此,便请怀道友带路,前去贵宗地底火域吧!”随即看向白戌,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:“白道友、敖道友不妨一起,正好也观览一番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天道宗风采。如何?”
白戌不知张元敬是何意图,但既然说得如此明确,哪敢不从,连忙应道:“能随张道友一同游览天道宗,乃是白某之荣幸!”
敖鲲也是立即表态:“自当同往!”
两人两妖从引灵道出了小世界,张元敬面色如常,怀侓和白、敖二妖皆是松了一口气。在张元敬强悍的实力下,小世界对他们来说,便如同牢笼一般,一旦被追杀,真是逃无可逃,存亡只在对方一念之间。
重回外间,则如飞鸟入云、游鱼沉水,从此海阔天空,安危可操之己手。
当然,没有谁敢露出不敬,更没有谁敢直接离去,不听张元敬号令。
真要惹恼了此位,被其满界域地追杀,作为化神还有什么尊严而言。而且,以往所建立的势力、所占据的资源,皆不能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