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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6答案(第1页)

薛淮静静地看着柳英仿若疯魔一般嘶吼和挣扎,直到她身体里的气力悉数耗尽。

“真正该杀的人是谁?”

这个问题如同魔咒灌入柳英的脑海,让她不断想起那夜在沈园徐知微最后看她的眼神。

不是她想。。。

暮色如墨,缓缓浸染了相府高墙深院。檐角铜铃在晚风中轻响,一声声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又仿佛贴着耳畔低语。沈砚之坐在书房案前,手中一卷《春秋左传》摊开已久,却一个字也未曾看进去。窗外竹影婆娑,月光斜洒在青砖地上,斑驳如碎玉。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一道细小的裂痕??那是前日宫中议事时,袖子被龙椅扶手勾住所致。帝王不动声色的一瞥,至今仍像根细针扎在他心上。

三日前那场朝会,看似寻常,实则暗流汹涌。北境急报突至,说是突厥残部集结于雁门关外,蠢蠢欲动。兵部尚书陈元甫力主出征,言辞激烈,几近逼宫。而礼部侍郎周明远却以“天象示警,不宜兴兵”为由,坚决反对。两派争执不下,满殿文武噤若寒蝉。唯有他沈砚之,身为当朝首辅,只淡淡一句:“边情未明,宜遣使探察,再议对策。”便将一场即将爆发的朝堂风暴轻轻压下。

可他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灯芯噼啪一声炸响,惊醒了沉思中的沈砚之。他抬眼望向门外,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影匆匆走过回廊,脚步极轻,似怕惊扰了夜的寂静。但他还是察觉到了??那人腰间悬着一枚银色鱼符,那是宫中内侍才有的信物。沈砚之眸光微敛,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卷,唤来贴身幕僚林修。

“方才那个小厮,是谁放进来的?”

林修年约三十,面容清瘦,一双眼睛却极亮,透着几分机敏。“回相爷,是西角门守卫放的。说是……太后身边的老内侍李公公遣来的,有要紧话带给您。”

沈砚之冷笑一声:“李德全的人?倒是会挑时候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“去查,这人进府后都去了哪儿,见了谁,说了什么。”

林修应声退下,身影没入夜色。沈砚之起身踱步至窗前,望着天边一轮孤月,心中思绪翻涌。太后近来频频召见朝臣,尤其是年轻一辈的御史与翰林,名义上是问安讲学,实则分明是在培植势力。而皇帝年方二十,虽已亲政,但性情柔弱,遇事常犹豫不决,大权渐有旁落之势。

更让他不安的是,昨日密探来报,西南黔州一带已有流民聚众,打着“清君侧、诛奸佞”的旗号四处煽动。虽尚未形成气候,但若有人暗中推波助澜,恐成燎原之势。而那个“奸佞”,指的正是他沈砚之。

世人皆道他权倾朝野,结党营私,把持朝纲。可谁又知,自先帝临终托孤那一夜起,他就注定成了这庙堂棋局中最显眼的靶子。保皇权、稳社稷、抑外戚、防宦官,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?如今内外交困,四面楚歌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
正想着,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林修去而复返,脸色凝重。

“相爷,查清楚了。那小厮确是宫中之人,但并非李公公所遣。他是两个月前才入宫的杂役,名叫赵五,籍贯不明,履历模糊。今夜潜入相府,并未前往您的居所,而是绕道去了后园??那里,是苏姑娘住的地方。”

沈砚之瞳孔骤然一缩。

苏婉清。

这个名字像是一道久未愈合的旧伤,在他心底猛然撕裂开来。三年前,她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中死去,棺木下葬当日,他还亲自题写了墓碑。可就在半月前,他在城南一座破庙里,亲眼看见她站在雨中,披着素白斗篷,面容苍白如纸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
她没死。

那一瞬间,他的世界几乎崩塌。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痛??一种被命运反复嘲弄的痛。他曾以为她真的走了,甚至为她守了一整年的孝,闭门谢客,拒不见任何宾客。可她竟活着,且一直藏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,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后来他派人追踪,却发现她的行踪诡秘异常,每次刚要接近,便会凭空消失。直到三天前,她终于主动现身,在月下亭中留下一封信,只有八个字:**“欲知真相,勿信宫中。”**

此刻,那名来历不明的小厮竟敢靠近她的居所,绝非偶然。

“她……可曾露面?”沈砚之声音沙哑。

林修摇头:“未曾。但属下发现,她房中烛火熄灭前,桌上多了一张纸条,已被及时取走。”说着,他递上一张折叠整齐的黄麻纸。

沈砚之展开一看,字迹娟秀,却是用左手所书,刻意掩饰笔锋:

>“子时三刻,老地方见。事关先帝遗诏。”

他的手微微颤抖。

先帝遗诏?

当年先帝驾崩之夜,他作为唯一在场的大臣,亲手整理遗诏内容,并监督誊抄三份,分别藏于太庙、内阁与司礼监。诏书中明确写道:太子年长,宜即位;沈砚之辅政三年,待其亲政后归权。一切看似光明正大,无可挑剔。

可若真有另一份遗诏……

他猛地攥紧纸张,指节发白。若是假的,这是杀头之罪;若是真的,那就意味着当今皇帝的继位本身,就是一场阴谋。

子时三刻,老地方。

他知道是哪里。

城西十里,荒废多年的昭宁寺。那是他们年少时偷偷相会的地方,也是她最后一次对他笑出声的地方。

“备马。”沈砚之沉声道,“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
林修迟疑:“相爷,此去凶险万分,不如多带些人手护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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