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前方谢珩挺拔的背影,明皎的心头蓦地涌上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:
要是她早几年,就认识谢珩,就好了。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像是猫爪似的,在她心底轻轻挠了一下,泛起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。
之后,一路安静。
两人走了半盏茶功夫,便来到了云华馆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空无一人,唯有墙角的两从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、
明皎快步绕到谢珩前面,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。
谢珩小心翼翼地将沉睡的小团子放在了墙边的美人榻上,又顺手从一旁取过薄被,轻轻盖在他身上,给他掖了掖被角。
那只一路跟着他们的黑猫轻快地跳上美人榻,在薄被上蜷成了一团圆滚滚的黑毛球,乖乖依偎在小团子的脚边,也合上了眼眸。
这般折腾下来,明迟却睡得格外沉,只无意识地咂了咂小嘴,竟还像小金鱼似的,吐了个口水泡泡,模样憨态可掬。
明皎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下一瞬,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坐在榻边的谢珩,忽然注意到他左肩上竟晕开了一块湿哒哒的痕迹——想来是方才明迟靠在他肩头睡觉时,流下的口水浸湿的。
她微妙地抿了下嘴,飞快地从袖中摸出一块干净的素色帕子。
“你这里……湿了。”
她一手指了指谢珩的左肩,将帕子递给他。
然而,谢珩却一动不动地坐着,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,凤眸一挑,一脸坦然地问:“哪里?”
明皎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。
这人分明就是在装傻,他素来爱洁。
便是他们第一次在丰台大街遇上时,他一剑斩杀了二皇子的那匹疯马,却愣是没让半点马血溅到身上。
现在,他肩头多了这么一块湿痕,怎么可能没察觉。
谢珩直直地回望着她。
一息,两息,三息。
空气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翠竹轻摇的声响,还有榻上明迟均匀的呼吸声。
明皎终是轻叹了口气,认输了。
她微微倾身,抬手用帕子轻轻给他擦拭肩头的口水印。
见状,谢珩莞尔一笑。那笑容浅浅淡淡,却如同冰河乍融,添了几分春光般的暖意。
他今天穿的这件竹青色衣衫料子极好,质地轻薄,淡淡的口水印印在料子上格外清晰。
明皎用帕子反复擦了几下,那痕迹也没能完全消去,依旧一眼就能看到。
她收回了帕子,道:“要不你让砚舟回去给你取一身新衣裳吧。”
“无妨。”谢珩睨了一眼作肩头的口水印,云淡风轻地笑。
明皎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,“你不早说”这四个字就在唇边。
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不跟他计较了。
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信封,信封鼓鼓囊囊,右下角还有一个大红色的牡丹花印记,一看就是状元楼的标记。
“这个,你还是自己收着吧。”
这信封里,装着许掌柜给她的二十万两银票。
喜欢大小姐她一心只想上位请大家收藏:()大小姐她一心只想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