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下一楼大厅缴费。
这会儿没什么人,两分钟就办好出院。
不料,外面突然下起雨。
夜幕下,雨点密集砸落,雨声嘈杂。
郑怀谨无奈一笑,“这么不巧。”
出租车不能开到医院大厅门口,要走一小段路到路边打车。
孟书窈想起,“医院好像可以借伞,我去那边柜台问问。”
“好。”郑怀谨站在门边等她。
孟书窈借到一把黑色雨伞,工作人员还说是可以不用还的。
医院的人性化服务确实很不错。
“轰——”
雷声咆哮,一道闪电劈开夜空。
声响掩盖包里的手机振动,下午睡觉前调了静音忘记打开。
三个未接电话,都来自裴聿洲。
郑怀谨接过她手里的伞,“我来撑。”
他一米八的身高,孟书窈自然不会跟他抢,“那你把其他东西给我拿。”
“不用。”郑怀谨单手撑开伞举在头顶,向她这边倾斜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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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时前。
私人飞机落地肯尼迪国际机场。
裴聿洲走vip通道出来。
mark右手拎着一个16寸手提箱跟在他身后。
箱子里是一整套画笔和颜料,阿富汗青金石制成的群青颜料,手工研磨,原料稀缺,从拍卖会上拍下,特地带回来。
司机在机场外等候。
上车后,裴聿洲给孟书窈打了个电话,她没接,他又打家里的座机。
佣人接的电话。
“elara在家吗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