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宁突然翻身,跨在他身上。
黑暗里,她居高临下,略带不满的嗓音命令他。
“宋时谦,我要你亲我。”
“不许像上次一样蜻蜓点水。”
“要深吻。”
黑暗里,男人的胸膛在她手掌下微微起伏,嗡嗡震动,发出几个音节。
“那你低头。”
张鹤宁撑着他坚实的胸膛,微微低了两分。
“再低一点。”
张鹤宁又低下去。
清浅的气息近乎喷在他的脸上。
下一秒,她的后颈被男人的手握住,温热汹涌的吻贴上来。
急,重,严丝合缝。
张鹤宁一时不备,整个人泄了力,完全趴在他身上。
提要求的是她。
上位的是她。
可主动性,引导性,汹涌而至,节节逼退的是他。
宋时谦的头仰着,腰腹的肌肉收紧,浮出道道清晰有力的线条。
直到空气稀薄,心跳过快,张鹤宁终于不怀疑他的本能,抵着他的胸膛换气。
“你……有点凶。”
话音刚落,天旋地转,她被宋时谦反压下来。
凶凶的、重重的吻。
继续接上来。
最后,张鹤宁在他身体力行的证明中,心服口服的推翻了自己的质问。
“这下对了吗,张鹤宁?”
“对了。”
“我对你是否是生理性的喜欢,感受到了吗?”
“感受到了……”
-
最后,张鹤宁抱着他,沉沉香香地睡着了。
她是睡着了。
宋时谦不太能睡着。
他在忍。
在火中被灼烧。
忍耐限度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极限,血液流淌着叫嚣着直白的冲动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起身,去冰箱喝了半瓶冰水。
又在湿冷寂静的客厅待了一会儿,直到周身的温度降下去,血液回归常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