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人死灯灭。
二来他心中总有一些顾虑。
所以话音一转继续说道。
“不过看到这边的荒凉,我算明白振江给咱们的回信里,为什么尽是一些大骂咱们的话。”
“你说他得多么气急败坏,才能不顾二十年的亲情写信骂咱们?”
一想到李振江的遭遇。
马艳丽眼睛发红,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可不是。”
“那可是大冬天,一想到咱们给他带的棉被都是芦苇花做的,我这心里就揪心的疼。”
“也不知道那么冷的天,他怎么挨过去的。”
“说到底还是怪李振华。”
“……”
李安原本有些伤感。
可是一听马艳丽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李振华身上,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话说东北那边应该比这边更冷吧。
况且人都被冻死了,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
“咱们走吧。”
他们刚刚问了人。
沿着这条路跨过两个小山,走上将近两个小时才到李振江劳改的地方。
“希望可以在天黑前赶到。”
“嗯。”
两个半小时后。
来自京城的两人第一次发现,这边天黑的要晚一些。
他们也终于赶在天黑前,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李振江劳改的地方。
“同志你好,请问李振江在这里么?”
这是一个时间早就建立的劳改农场。
受前段时间东北方面局势紧张的影响,年前不少管理的青壮人员被调走。
加上这两年许多劳改犯一家一家的下放,农场里面渐渐形成了以家庭为单位的村子的雏形。
只不过相比普通的自然村。
这里管理稍微严格一些,却又不如正儿八经的劳改农场严格。
即使如此,门口也有人站岗。
腰跨长枪,上下打量着两人。
“京城来的劳改犯李振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