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方逸点头。
不一会儿柳氏觉得腹部疼痛难忍,下半身也开始流血,还伴随着一阵阵抽疼。
“少,少夫人您流血了。”丫鬟惊呼。
柳氏低头果然看见了裙子都被鲜红染透了,脸色顿变,方逸立即握住了柳氏的手,对着身边小厮去喊大夫。
柳氏还想拦住他,方老夫人却道:“抬进里面吧。”
方逸将人抬进去了,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柳氏压抑的叫声,方老夫人又对着统领说:“还请统领行个方便,让柳夫人来一趟。”
毒虽然是从方夫人找到的,可皇上并没有要严惩方家的态度,方家又是皇后的母族。
统领也不好不近人情,点点头同意了,派人去请柳家夫人来。
不到半个时辰
柳家夫人来了,看见满院子的禁卫军吓得不轻,听闻女儿惊动了胎气,蹙眉:“才七个月,定是被今日吓着了。”
方老夫人没说话,指了指里面。
人进去后,哭声传来。
同时方老夫人的院子也搜查完毕,统领正要离开,方老夫人却道:“不用找了,统领再等等吧。”
统领先是疑惑,而后听着柳氏的惨叫声之后才恍然大悟,安排了太医进去。
果不其然,中了跟皇后一样的毒,惊了腹中胎儿,下半身血流不止。
“老夫人,这是什么意思,明知道那些衣裳有毒,有孕之人闻不得,为何还敢凑到我沁春面前?”柳夫人听太医说丫鬟身上的衣裳有毒,当时就火大,冲了出来质问。
就连方逸也是一头雾水:“祖母,为何要这么做?”
柳沁春腹中怀的可是柳家子嗣,也是方老夫人的曾孙啊。
方老夫人凌厉的视线直逼柳夫人:“是啊,这样的衣裳有毒,皇后娘娘闻了一次便小产,可为何柳沁春日日给婆母请安,却能安然无恙!”
一句质问如雷般在柳夫人和方逸脑子里炸开。
柳夫人错愕。
“这衣裳是老奴从夫人院子里取来的,套在了丫鬟身上,少夫人闻了便有些不适,可这衣裳明明几天前夫人还穿过,当时少夫人也在跟前呢,却能安然无恙,为何今日又出事了?”嬷嬷不解的问出疑惑。
方逸瞬间明白过来了,难怪什么都查不到,琥珀死的匆忙,院子里的罪证也被消失的干净。
“这话可不能瞎说,皇后娘娘腹中子嗣可和我们柳家无关,你,你别血口喷人。”柳夫人忽然话说都不全了,激动不已。
方老夫人没有理会柳夫人,而是看向了方逸:“你母亲中毒未曾发作,是因为日日都在吃解药,逸哥儿,你还不明白吗?”
说话间方逸折身返回。
屏风后惨叫声未曾间断。
柳夫人死死咬着牙:“老夫人当真心狠手辣,连曾孙都不肯放过,若此事查出来和沁春无关,我倒要看看老夫人该怎么和沁春解释。”
方老夫人仍是没有理会柳夫人,而是对着统领说:“除了方家之外,柳家上下也要彻查一遍,放几只猫儿狗儿进去,哪里出事,定是有问题。”
统领顿悟,不顾柳夫人惨白的脸色,摆摆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,不过仍是留下一部分人守着方家等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