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文字。
这是一本账本,上面记录了自2016年以来的每一笔交易。
况凌琳在最后一页,1月29日出货,18万。
况凌琳下面还有五个人,一人已经出货,另外四人价格那一栏是空的,应该就是屋里的这四位。
周淮往前翻,翻到一个熟悉的名字,指给费南斯。
吴蓉,年纪三十二,价格一栏也空着。
毛毛的妈妈。
费南斯冷笑道:“怪不得那么好心,原来是不安好心!”
费南斯把他手机拿过来,给每一页都拍了照片,然后翻了翻照片,确保每张都能看得很清晰。
“这些能做证据吗?”
“可以。但是他们没有标注买家,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去挨个审查和核实。整个查下来,很可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,才能给他们定罪。”
“定罪?”
“刑法四三百零二条规定,盗窃、侮辱、故意毁坏尸体、尸骨、骨灰的,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”
费南斯皱眉,“最高才三年?”
周淮摸了摸她头顶黑发,说:“目前,至少可以肯定他们已经违背了法律。涉及买卖,估计会判的更重,但是,具体怎么量刑还要看以什么罪名定刑。”
费南斯心里好受了点,看着他,说:“你怎么懂这么多?”
周淮笑笑,说:“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白干的?”
周淮摸她脸,说:“先回去休息吧。这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做。”
确定屋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,周淮推着费南斯翻墙出了楼房。
周淮启动车子要走,回头看到费南斯低着头。
“怎么了?”
费南斯抬起头,看着他说:“你先走吧,我要等那些人回来,看看到底是哪些畜生。”
周淮将车灯熄灭,说:“我陪你。”
周淮让她坐上车,将她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捂着。
“先睡会儿。”
费南斯趴在他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车子停了下来。
吧嗒一声,冰棺门开了。
况凌琳从冰棺里坐起来,走下车。
路途黑暗,一眼望去无边无际……
察觉到趴在后背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,周淮握紧了她双手,轻轻抚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