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0011但时晚连吭都不吭一声,很乖的跪在宋夫人面前。
"谁让你跪那了?"
时晚一时间没有明白。
但很快就看到冯管家带着手下,扛着一大盆的冰块,放到时晚身边。
那盆之大,平时是用于花园园艺装土壤用的,但此刻上面铺满了角锥型的大颗冰块。
时晚没敢犹豫,很听话的跪了上去。
也不知道是否苏秘书是不是故意的,但今日她来医院接时晚的时候,替她带的衣服也是裙装。
赤裸裸的膝盖往冰角锥上一跪,立刻就流血了。
"我再问你一次,今天去哪了?"
"公司临时来了德国客户,需要我去现场口译。
"
"所以你跟你哥就先走了?是不是?你上了他的车?两人一起去了公司?"宋夫人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
时晚低着头,不敢回答,心里只想着,等会一定会挨打。
挨打好,宋夫人只要动手,就会消气,她只求不要再衍伸事端就好。
果真,宋夫人来气了,冲上去就是一巴掌。
啪!
声音响亮贯穿整个大厅。
时晚被打得人都跌倒了,手肘嗑在冰锥上也立刻贱血了,但旁边没有一个佣人敢上前去扶她,时晚只能颤颤巍巍地又跪回原处。
"玉不琢,不成器。
"宋夫人按了按自己的手掌肉,方才那一巴掌,把她自己的手都打肿了。
"你跪在这,好好背,跪到天亮才准起来。
"宋夫人在冯管家的搀扶下,缓缓上楼去。
"玉不琢,不成器;人不学,不知道。
然玉之为物,有不变之常德,虽不琢以为器,而犹不害为玉也……”
大厅里,回荡着时晚的声音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,膝盖、小腿都已经没了知觉,盆子里也已是一滩血水。
"不学,则舍君子而为小人,可不念哉……”
时晚已经快没了气力,整个人摇摇晃晃的。
"时晚小姐……"冯管家语气里充满了担忧,”
您已经跪很久了,您起来吧,我给您上药。”
时晚摇头。
"夫人已经睡下了,佣人也都被我支走了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"冯管家手里已经拎着药箱了。
时晚缓缓抬头看向冯管家。
只见他半灰半白的头发,更显面容和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