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夜幕四合,韶音担心他又彻夜忙碌不归,便遣阿筠去前头看看。
如今外头戒严虽除,府中内外依旧由孟晖带着人严加看守,一日三班,毫不马虎。护卫们识得阿筠是夫人身边近身侍候的,见她从二门过来也不阻拦,只是仍铜墙铁壁一般挡在议事堂外头,待她走进了便问她有何事,要不要进去为她传报。
韶音特地嘱咐过,要她不要惊动祖坤等人,以免被人耻笑,阿筠便连说不用,只在外头踯躅逡巡着,不时张望里头的情形。
堂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,隐隐传出谈话之声。
阿筠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,却将「冯毅」和「广陵」这几个字听得真切,心里一动,便凝神细听,过了一会儿,忽听一个大汉结结巴巴道「属丶属下以为,不如趁丶趁机拿下广陵,省丶省得冯毅那小子不知天高地丶地厚!」
阿筠心里咯噔一下,待到再细听下话,却见孟晖忽然从西序中走出来,近前挡住她得视线,微笑道「将军这会正忙着,娘子若有急事可告知在下,由在下代为转达。」
这是委婉的驱逐之意阿筠强自镇定心神,摇头道「无事,只是夫人担心将军,教我过来看看。」说罢朝他揖礼,转身神情凝重,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。
第69章
更漏迟迟,秋霜侵阶,李勖披着一身寒气踏入后院时檐下轩窗里依稀透出一点暖融的灯火。
韶音还未睡,满头青丝拨到一侧,顺着秀项柔滑地迤在胸前,人倚靠在凭几前,看的是一卷《西京杂记》,帷幔只放下一半,烛火透纱,映面成朱。
李勖呵了手,走上前抽出她手中的书,「这样暗的光,仔细看坏了眼睛。」韶音的目光从书卷移到他面上,弯眉如玉钩,「李将军这是忙完了」
「杂事冗繁,议起来没完没了一时耽搁了」李勖将外袍挂到衣架上,攘袖露出半截精壮的手臂,拾起条明衣挂上,有些讪讪地抬眼看她,「我去沐浴了」
韶音哼了声,撂下另一半床帐,「关我甚事哪个拦你了」
李勖很快就带着一身皂角清香进入帐内,韶音鼻尖萦绕着这股气息,感觉到他从后面贴上身来,将她整个人纳入怀抱。
炉壁还残留着一层冰凉水意,炉膛里已经燃起了烈火,长槊高耸在下方乌柴堆上,雄赳气昂,扬威耀武,好像是有矿待开,有井待凿。
一双手自腰间探入,不轻不重地揉涅,裲裆上纹绣的粉红色桃实饱满谷欠滴,被他搓弄得像是熟透了
「阿纨」,他的唇凑到耳畔,鼻息灼热,低低道:「你还疼么」
时至今日,俩人正经八百的欢好还只有那么一次,李勖食髓知味,仿佛是破了戒的僧侣,堕了道的真人,心魔炽盛,挨不得她的边。
韶音被他摆弄得浑身绵软,弯起腰拱他,不期然与长槊狭路相逢,一时羞气得要命,低下头,在他结实的小臂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「你说疼不疼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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