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本王这般说她,改日她又能抓住话头阴阳怪气本王了。”盛玦才不会当着江洛瑶的面说呢,现在对方不在,他才趁此和许笠说了说,“不得不说,岳昌候在养女儿上,付出了很大心血,他家女儿,娇柔却不软弱,貌美却不自知,也不知道将来会入了谁家府上。”
&esp;&esp;许笠:“可是……您上次才说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娶了江姑娘。”
&esp;&esp;盛玦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说本王那是气话。
&esp;&esp;许笠又惊讶:“什么,您居然愿意再让江姑娘离开咱们王府吗?”
&esp;&esp;人家姑娘来都来了,王爷您怎的这般狠心,还忍心放手。
&esp;&esp;盛玦:“本王哪里喜欢她了,你看出一丁点喜欢了么?不要信口胡诌,免得世人误会了什么。”
&esp;&esp;许笠:“可是……”
&esp;&esp;盛玦打断他:“别‘可是’了,就算她今日来这赏花宴和什么人看对了眼,本王也绝不会多给一个眼神。”
&esp;&esp;“王,王爷……”许笠欲言又止地看着不远处,意欲插一句话进来,“您,您……”
&esp;&esp;盛玦不耐烦:“都说了本王无意于她,你别……”
&esp;&esp;谈话间,他负手转身,好巧不巧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&esp;&esp;春日赏花,这花都是精心培育再从南地运送来的,品相和花型都是罕见的品种,只此几日便会凋零,但胜在娇艳美丽。
&esp;&esp;那女子就站在花边,和身边的男子说着什么话。
&esp;&esp;女子身段娇美,胜过万千娇花,腰若束素细柳,脖颈纤长白皙,宛若雅致的天鹅,且不论衣着装扮,但看背影,就是绝世的美色。
&esp;&esp;盛玦对美色不感兴趣,但他还是短暂地怔愣了一下。
&esp;&esp;不为什么,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&esp;&esp;视线一移一收完毕,他心下还纳闷,怎么觉得那女子有点眼熟呢。
&esp;&esp;再看的时候,他整个脸都沉了下去。
&esp;&esp;那女子——可不就是他府上的江洛瑶么。
&esp;&esp;盛玦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许笠解释:“江姑娘前几日就说了,今日要进宫里来一趟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不提早告知本王?”盛玦目光死死看着那边,面色不悦,风雨欲来,“她入了本王府上,怎的还会来参加这种性质的宴会。”
&esp;&esp;许笠小声:“您那段时间说不想听到咱们姑娘的消息,老奴觉得您会烦忧,便也没有告知您,再说……您不是无心咱家姑娘吗,江姑娘也到了适合婚配的年纪,若哪日离了王府,是要嫁入别家做正室夫人的。”
&esp;&esp;盛玦现在完全听不进去许笠的话了。
&esp;&esp;他的脑海就像夜晚炸开的火树银花,浓重的黑全被那点儿星火化开了,整个人都要气炸。
&esp;&esp;事儿前,他口口声声称作无心去管,但在真的看到江洛瑶的那一刻,他还是一把撕掉了先前的太平,还是带着满身戾气去扰人了。
&esp;&esp;他一来,吓得一众男男女女都不再轻松恣意了。
&esp;&esp;好好的赏花宴,被这位摄政王搅成了慎刑司。
&esp;&esp;小辈们哪儿敢吭气,一起乖乖地行礼问安,然后战战兢兢地退到一边,不知道摄政王他要拿谁开刀。
&esp;&esp;在这种气氛下,江洛瑶终于从谈话中抽出空来,注意到了来人。
&esp;&esp;人群散开,那人身量颀长,带着天潢贵胄独有的贵气和冷漠,骨相优越到了极致,只是看着不近人情,满身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