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奇怪了,自己受伤了,他居然没有过来抱着自己安慰,而且他的打扮也不一样,还有这个屋子。。。
!!!
顾涟乔突然反应过来,这不是他俩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吗?
清丽的眉眼含着娇意,歪头时额发微微垂下,似冰霜初融,于无意间流露出极端诱人的媚。于荆介有些怔愣。他想过顾涟乔各种态度,或嗔怒或凌厉或不屑或疏离,但是绝对没有考虑过此时这幅亲近依恋的模样。
顾涟乔忍不住皱眉,是梦吗?
好像从这里开始,于荆介一直在外头为玄赋宗主寻一些药物或者内丹。
他绝对想不到,他信赖的师尊最后会用这些他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偷走他的灵根,然后在他反抗后直接封锁他的记忆,甚至为了斩草除根,于自己与他的婚契上,在众目睽睽之下,联合魔族诬他堕魔。
之后便是漫长的灼焚痛楚。
顾涟乔压下满心愤恨,抬头近乎贪婪看着此时依然眉目张扬的天真脸庞,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上去。
低哑的嗓子听不清在唤谁的名字,但是让她露出这幅神情的,绝对不是自己,于荆介有些恼怒。
但是只有一点点,照顾了未婚妻好几天,她却把自己认成别人,任谁遇见了这种事不得生气呢。
于荆介在心里为自己解释。
“玄赋宗,于荆介。”
有些生硬的声音带回了顾涟乔的理智,她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,
“给,先喝药。”
苦涩还停在唇齿间,顾涟乔不想碰这个,但是阿介亲自熬的药,总不好驳了他的心意。
顾涟乔认命般低头抿了一口,更直观的苦涩拉扯神经,她瞬间后悔。
于荆介本想让她自己端着药,但看她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没说什么,反而从旁边拿了一颗蜜饯递给顾涟乔,然后又被理所当然地从指尖咬走。
明明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,于荆介却只能以不跟病人一般见识为借口安慰自己,不去计较她手都抬不起来这种事。
只不过,于荆介飞快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湿热的指尖,不自在稔了一下。
顾涟乔无知无觉地咽下蜜饯,苦大仇深看着这碗药,最终还是救助似的看向于荆介。
眼睛里头含着委屈的水意,任谁看了忍心强迫她?
于荆介估摸着她的身体状况,把药扔在一边,又去倒了一杯蜜水过来。
清甜的水润泽喉咙,唇被润的有些红艳,顾涟乔惬意弯起嘴角,下意识向于荆介笑了笑。
然后看到了他眼里明显的惊艳。
“阿介。”
少女的呼唤召回了于荆介的理智,他几乎红着耳朵狼狈躲开了顾涟乔的视线,后知后觉发现这称呼好像,太亲密了些。
“顾涟乔?”
于荆介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沉稳一些,
“我发现了你的玉佩。”
白暖玉端端正正刻着她的名字,干脆凌厉,一如这个人的感觉。
不过,于荆介瞥过这一身素白,有些思绪乱飞,她身上要是有个艳丽的东西就好了,比如红色宝石。
在未确认情况之前他没有把顾涟乔的伤势告诉任何人,一则为了保护她,更多的则是他正在执行的任务有些隐秘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顾涟乔沉思着。
自己以前就是在醒来之后接着离开了,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才慢慢动心。
不过这次肯定不能离开,自己得先让他相信自己,然后防着那老匹夫和魔尊勾结陷害。
哪怕这是个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