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据旁观者说,那一幕活像是进击的巨人第一集——我简直是要把那小个子给生吞活剥了。
太夸张了,我哪有那么凶残,我明明是个很和善的普通男高中生而已。
当然,这一切都离高居阶级顶点的姜婷婷无关,毕竟去趟厕所都莺燕环绕的,我都怀疑她这辈子没有坐过4个轮子以下的交通工具。
进了门才是尴尬的开始。
姜婷婷显然没有待客之道,头也不回地就上了楼,连口水都没给我喝,那杯冰水大概是她拿给鬼喝的吧,总之我也只能跟在她后面上楼。
别墅内的装潢显然出自设计师之手,华贵的欧式风格却不带半点俗气,她领着我进了一间卧室,说是卧室,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放着张Kingsize大床的别厅,阳台厕所书桌钢琴投影仪应有尽有,甚至还有个秋千?
而且风格显然很少女,墙纸是淡绿色的藤蔓,所有家具也都是舒适的浅色,我这么黑不溜秋的家伙往里面一站,我自己都觉得过于扎眼。
“这些是给你的。”
姜婷婷也不正眼看我,往旁边一指,不得不说有钱到这种地步真好,我就提了一嘴,她还真的买了当下我最眼馋的相机和高配笔记本让我拿来用。
我顿时也不觉得渴了,走过去摆弄那些玩意儿,随便试拍了几张室内图,觉得光线还凑合。
我沉迷道具无法自拔,姜婷婷忍不住了:“喂,干正事了!”
眼下她算我半个金主,我应了一声:“知道,你今天想拍哪里?”
说完这句话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。
吞咽的动作大概很明显,姜婷婷盯着我的喉结好一会儿,紧抿着嘴唇,一屁股坐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,手指紧张地掐紧床单。
“问我做什么,你不是我的顾问吗?”
她小声嘟囔着。
是吗?
那我是不是可以收点咨询费用呢?
我很想开个玩笑,不过眼下这种气氛我也半个笑话都说不来了,我拽起T恤擦了把下巴上早就晾干的汗水掩饰尴尬:“那就,先拍你的胸?”
“……噢。”姜婷婷没反对,又像是觉得自己气势弱了点,抬头看着我,脸很红,眼神很亮地说道:“哼,你果然对我的胸很感兴趣。”
“那不然呢,第一次见面就拍你的逼吗?”
我习惯性地还嘴,说完自己就尬在原地,真想抽自己一耳光。
姜婷婷深吸一口气,我以为她要走过来给我一巴掌或者尖叫着报警了,结果无事发生。
她只是低垂着目光,像是认真思考之后说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你都看过了嘛。”
“……”她还真是够大方的,是我思想狭隘了,顿时颇感羞愧。
姜婷婷开始脱衣服,拉链拉开的声音在我耳朵里仿佛放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,合着我的心跳一起一点点加速,吊带裙丝滑地从肩头落到脚踝,她穿着一套象牙白色的内衣,我脑子里混乱地想起不知道哪里看到的两性知识:
如果女生穿了成套的内衣跟你约会,证明你有戏了。
——但我们这不是约会,而是拍片。
“内裤不用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