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爱来不来。”
花赤不管了,站起身说:“准备开宴!”
云齐赶忙道:“楼主,还请稍等片少,还有一位公子未到场呢。”
花赤眉头微皱,谁啊?都快要开宴了还没来,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?
这么大面子?还是说不知礼数?
花赤欲开口,云齐便道:“楼主勿怪,并非林公子不想早些来,而是碍于身子太弱,受不得风寒,许是在途中有些耽搁了。”
花赤询问:“林公子?哪家的林公子?”
云齐道:“姑苏城中的林云中。”
花赤哦了一声,又道:“他是谁?我认识他吗?”
云齐答:“应是许久不见有些陌生了吧。林公子七岁时与楼主有过一面之缘。之前楼主下江南,路过姑苏。”
一面之缘?
她还真忘了。就连“林云中”这个名字,她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不过,记不记得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家诚心而来,自然要体现待客之道。
花赤又坐下了:“那便等等他吧。”
不一会儿,门口熙熙攘攘传来哄闹声。
一位美人从桥中款款而下,他一身素衣,衣袂飘飘。眉眼柔情,恰似掸去了一身了风尘的白莲。
众人一见他便被狠狠吸引去了目光。
他的美,不是那种柔情似水过于娇滴,也不是骄阳似火过的热情。没有过份的怜爱,也没有过份的坚强。
说他像一朵易碎的白莲吧,却又不那么贴切。就他骨子里散发出几分若隐若现的傲骨,如此,易怜却不易折,最惹人心痒。
“此等美人,怎么以前没见过?”
“他是姑苏氏人啊?竟也会来此赴宴。”
人们议论纷纷。
侍女们簇拥在他身边,将他围在中间,有的伸出手遮挡着微风;有的紧跟着他脚步,时刻准备搀扶,生怕他摔倒。
高楼之上的花赤说实话,见到他的第一眼目光也瞬间被吸引了。她见过许多美人,但像此等美人,并非美在外表,而是从骨子里刻出的清美还真是世间唯一。
她甚至有一丝危机感,这人要是待得在京城,那“京城第一美人”的名号自己可要不保了。
明明眼睛是实诚的,嘴上却傲娇地说:“身子骨这段娇弱,还来这凑什么热闹?”
云齐见楼主许是嫉妒了,轻笑了下,便解释道:“楼主这可误会人林公子了,林公子自打出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自家院子,身弱是天生的,日日饱受疾病折磨。可他却因想见一见楼主您一面,第一次离家这么远,不辞辛劳只为来赴宴。”
听罢,花赤不禁嗤笑一声,问:“想见我?为什么?”
只因一句想见楼主,就第一次离家来赴宴了?
她实在不能理解,既然身弱,就好生待家中,偏偏来这做什么?况且,还用这么拙劣的理由。
想见楼主的人多了去了,这句“想见你”,花赤不知听多少人说过了,实在虚伪至极。
花赤也没在意,只当是一个想见她的粉丝。
云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道:“楼主想知道,有机会亲自问问他就好了。”
花赤才不会因一个人劳神,更别说是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。
她起身拂袖,以睥睨之姿道:
“开宴!”魔·蝎·小·说·MOXIEXS。。o。X。i。exs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