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唯一知道是,那晚本来要说出口的,“我们在一起吧。”变成了平平淡淡的,“祝贺新生,欢迎回来。”
那天以后严霆消沉了很久,他甚至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去见江岁。
再后来,他依旧对她很好。只是绝对不提爱意,两人是知己是朋友但不是爱人。
这种模式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年,严霆联系熬夜工作以后,被送往了医院。
终于他生病的事情瞒不住了。
只是他依旧没有在江岁面前提过这个话题,而江岁也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从来不问。
直到江岁决定回京都,两人彻夜长谈过一次。
至今,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。
叶禾小心翼翼的问,“定什么时候的飞机票回去?”
“别错过我的生日宴会。”严霆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,“先飞巴黎在飞京都。”
叶禾顿了一下,“您现
在的身体情况连续长途飞行不太好吧…”
“我要去巴黎拿一样重要的东西。”严霆说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叶禾道。
离开瑞士的前一天,宋澜上门拜访他。
三年前江岁出事以后,宋澜干脆申请到了瑞士这边的医院工作,江岁能恢复过来她功不可没。
直到现在,她依旧在为瑞士的医院工作。
宋澜坐下以后第一句话就问,“岁岁最近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情绪很稳定,没有复发的迹象。”严霆道。
宋澜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心里替江岁觉得遗憾。
再江岁情况最糟糕的时候,几乎是严霆整夜整夜不睡的照顾。
那时候的江岁发起病来根本没有理智可言,对他又是打又是踢,甚至会咬人。他一次都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不耐烦,眼睛里只有心疼。
就连宋澜这种不婚主义者,都快看的相信爱情了。
可惜两人最后还是没走到一起,止步于朋友。
“你最好来瑞士接受治疗,这样有利于控制你的病情。”宋澜是来劝他的。
严霆几乎没有犹豫的道,“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至少现在,他无法放下手里的一切离开。他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儿。
“你好好活着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。”宋澜意有所指的道。
“我必须安排好一切,不然我怕要是出事儿,他们无人可护。”严霆淡声道。
宋澜沉默了一下,“岁岁知道吗?”
这对江岁来说是很残酷的事情,她几乎是依靠着严霆重新被治愈走了出来,却再一次即将面临失去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