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策之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,他攥紧舒白?的手腕,瞳孔涣散,有些难以置信地想,舒白?真的是?病弱之躯吗,为什么掐人的力?道可以这么深。
他虚虚地望着她,视线逐渐模糊。
隐隐约约的,那两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白?鹤闲庭信步,走到两人身边,一只舒展翅膀,一只弯下高?傲挺直的脖颈,用?坚硬的鸟喙蹭了蹭他歪斜的冕旒。
不知过了多久,惩罚终于结束,舒白?松开他的脖子,露出红肿喉结和深深陷进去的指印。
舒白?微微直起身,居高?临下睨着他:「陛下还要发疯吗。」
虞策之眼睫有些湿润,不知道是化开的雪还是别的什么,他没有立即回应,而是?起身追上舒白?,大手覆盖舒白有些冰凉手背。
他一言不发,只是?倾身用干涩的唇去碰舒白露在外面的肌肤。
手掌,脖颈,一直到她的脸颊,一点点尽数染上他的温度和气息。
舒白?拨开他头上有些碍事的珠玉,制止他倾身吻她的动作?,「说话。」
虞策之看她半晌,终于哑声回应,「朕错了。」
舒白?望着他,知道他只是?故作?乖顺,像他这样的性子,无论认错多少次,她都相信他下次还敢。
不过她折腾了半晌,不仅身体冷得?厉害,精力?也耗尽了。
她松开手,转而揽住他的脖颈,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,眉眼露出些倦怠,「我?累了,要休息了。」
虞策之浑身一颤,僵硬地看向她,紧紧打量起她的状态,生怕她的清醒只是?回光返照,恐惧再次席卷他的内心,攫取的他魂灵。
「不要睡。」他颤声说。
舒白?看了他一眼,懒懒道:「你想让我?一直在廊下待着吗?」
虞策之表情一紧,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站起身快步向屋子里走。
主殿里比起外面暖和了不知多少,舒白?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呼吸平稳。
虞策之将她放在温暖的床上,帮她换下浸湿的衣衫,用?温热的额头抵着她的,哑声问:「你还有哪里不舒服,我?让御医过来给?你看。」
舒白?推开他凑过来的脸,盯着他红肿的侧脸看了片刻,淡淡道:「我?没事,我?现?在需要休息,别打扰我?。」
「不准。」虞策之眉眼有些阴翳,冷冷凝视她,仿佛只要她有闭上眼睛的迹象,他就?会扑上去咬她一口。
舒白?彻底冷下面容,难得?有些后悔自己在宫里养病的决定。
虞策之是?一头不可控的恶狼,她不应该为了测试他是?否有听话的可能,就?冒险把自己最疲倦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?。
正当她琢磨着是?否等寒症消退就?设计离开时,虞策之忽然妥协了。